可惜回家现在已成奢望。
相长歌提过她们硕大的一个登山包,在摘下耳麦前,问余清的选择:“怎么样,是拉着伞跳下去,还是顺着梯子下去?”
余清都不想选。
相长歌看了看下面茂密的林子,再看看背着一个装了她刚脱下来的冲锋衣内胆背包、脸上包着黑色面巾戴着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余清,想了想,开口道:“那我们就跳伞吧。”
虽然跳伞和爬梯子这二者相比,用梯子会更快一点落地,因为节目组会把飞机尽量开到最低,她们最多爬个三五十米就能下到地上了。
而低空跳伞固然刺激好玩,却十分考验人的心理素质,且降落的位点也不能准确,但……但那还有什么能不选跳伞的理由!
梯子一节一节的,考验人的体能臂力不说,要是有阵风吹来,那还考验人的平衡力和胆量。
想象一下,要是她们抓着梯子下到一半了,被风吹得在半空中摇来摆去的,上不去,也下不去,那多折磨人。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相长歌觉得她和余清用一个伞跳就行了。
“一个伞?”
余清疑惑的看着相长歌,有些不理解。
相长歌点头。
一个伞的意思就是,她后面背着她们所有的物资,前面拷着一个余清,两人“双宿双飞”。
余清:“……”
说跳就跳,戴上节目组仅给她们路上用一下的头盔和护目镜后,相长歌背好登山背包,拉紧,接着又坐在伞包上,在飞机往上飞给她们留出跳伞距离的时候,摘掉了机上的耳麦,朝余清张开手。
看着已经打开的舱门,被半空的狂风和飞机的噪音吹吵得感觉整个人都混沌了的余清,藏在护目镜后的眼紧眯着,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比“来都来了”更具有迫使感的,是肉眼可见迫不及待的相长歌。
相长歌坐在机舱地上,伸手拉过余清跨坐在自己身上,两人面对面,相长歌低头将她们两个人的背包带子扣在了一起,。
扣好后,她抬手摁了摁余清的背部,让她整个人都陷进自己的怀里。
“抱紧。”
噪音太大,风太急,相长歌的声音是在余清耳边吼出来的,余清却只依稀的听到了几分。
她深吸了口气,双手绕过相长歌的身侧,攀上她的肩头。
在和相长歌耳鬓相贴的瞬间,余清感受到了自己鼓噪的心跳。
这一刻,她已经分不清她是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害怕而心跳加速,还是因为和相长歌紧紧相拥在一起。
“相长歌!”
在感受相长歌坐着挪向舱门时,余清再也忍不住,用尽全力的问道:“到底是谁发现的带着个伞从天上跳下去就不会死的!”
相长歌听得嘴角上扬。
她也不知道。
就像大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发现的脚踩两块板子手拿两根棍子从雪山飞下去也不会死的一样。
相长歌的双腿伸出了机舱外,余清已经感受到背后那股强劲的风流了,这下不用相长歌提醒,余清也自觉的抱紧了她。
双臂紧揽着相长歌不说,余清的腿也夹上了她的腰。
“出发了。”
余清还在想要不要再和相长歌多说两句,比如提醒她悠着点,或者问问她要不要她们现在退出比赛直接回去好了。
但她还没想好到底是该提醒她小心一点,还是该劝她退赛好,相长歌简短的三个字传来,下一秒,余清就感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剧烈失重感。
“啊啊啊啊啊相长歌你慢一点会死啊……”
余清想张口大骂相长歌,但那风实在是太急了,别说张嘴,她人都要被吹散了,只能紧紧的闭着唇,感受着风,感受着相长歌的气息,和她们猛烈的心跳。
[啊啊啊啊啊我没说我要跳啊啊啊啊]
[家人们一进来就跳机了怎么办我好害怕会不会鼠啊]
[太勇了太爽了虽然不是我在跳但是看着翅膀硬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