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谢皇阿玛赏赐!”
胤礽上前,恭敬地接过那象征着荣耀与恩宠的御弓,
脸上适时地露出激动与得意的神色,
甚至还侧过头,对着脸色铁青的胤褆,扬起一个极其张扬、带着胜利者炫耀的笑容。
胤褆死死地盯着胤礽,
在看到他脸上这刺眼的笑容时,胸口剧烈起伏,
拳头紧握,指节泛白,几乎要捏碎掌心的扳指,
他再也无法待下去,猛地一甩袖子,连礼都未行周全,便转身大步离去,
背影都透着浓重的不甘与忿恨。
看着胤褆愤然离场的背影,胤礽捧着御弓,面上依旧维持着受赏的喜悦,
心底却是一片冰冷的平静,甚至掠过一丝冷笑,
蠢货!
经过这么多事,胤礽也看出了康熙想让他与老大争斗的心思,
随着康熙对他的忌惮日渐加深,他也感觉压力越来越大,
索性他便直接斗给康熙看,好稍稍缓解一下压力,
是以他才在听了老大要比试时顺势应下,也就有了刚才这一场面,
也就老大这个蠢货看不清。
胤礽将手中的御弓握紧,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
这赏赐是荣耀,又何尝不是一道更紧的箍咒?
但他已不再是那个会被轻易激怒、只会直来直往的太子了,
在这权力漩涡中,他学会了戴着镣铐舞蹈,
甚至,利用这镣铐,为自己争取片刻的喘息。
他转身,面向康熙和众多蒙古王公,笑容愈发得体从容,
将所有的深思与冷嘲,尽数掩藏在那张意气风发的储君面具之下。
此间事了,康熙也无需人再在侧陪着,只打发他们这些儿子退下,
又与那些蒙古王公客套了几句,胤礽便带着何玉柱和几个贴身侍卫,策马深入草原腹地,
一来是想避开那些虚与委蛇的应酬,
二来,也是想亲自为石蕴容猎几张上好的火狐或白狐皮子,回去做件暖和又体面的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