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营那两间铺子,本意并非全然为了牟利,
更多是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人脉和信息网络,顺便赚些体己银子,
没想到竟入了胤禟的眼。
她轻轻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也带着试探,
“九弟这番夸赞,倒让我有些飘飘然了。”
“只是,九弟应当知道,这‘锦云轩’、‘华彩阁’的生意,贵在‘精’而不在‘多’,靠的便是这独一份的稀缺和风向。”
“若我将这立身的根本法子都教给了你,我那两间铺子的生意,岂不是要黄了?这赔本的买卖,二嫂我可不敢做。”
胤禟闻言,连忙摆手,急切地解释道:
“二嫂误会了!弟弟岂是那等不懂规矩、断人财路之人?弟弟绝无觊觎您成衣生意之意!”
“弟弟是想,将二嫂这套抓准人心理的精妙法子,用到别的行当上去!”
他双眼放光,显然早已盘算清楚,
“比如弟弟手下的玉器、古玩,甚至……将来或许可以涉及的香料、西洋物件!”
“您也知道弟弟如今在理藩院,想要弄点这些东西并不费事,”
“这些东西,同样需要精准的客人,同样可以营造独一无二的感觉!咱们可以做不一样的生意,但用的可以是同一套点石成金的妙法!”
他站起身来,对着石蕴容郑重地拱了拱手,
“二嫂,弟弟是真心求教。”
“若您肯指点一二,或是派个得力人手点拨一下弟弟那些不成器的掌柜,弟弟愿以名下任意两间铺子的三成干股作为酬谢,”
“日后若真做成了,另有重谢!绝不敢让二嫂白白费心!”
石蕴容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温热的茶杯壁,并未立刻接他关于生意的话头,
反而眸光微转,落在了窗外一株秋海棠上,似是随意地问道:
“九弟这份经商头脑,本宫也是佩服的,只是,有件事我心里有些不解,”
她缓缓将目光移回胤禟脸上,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探究,
“本宫隐约听闻,皇阿玛最初的随行名单里,本是有你的,可为何最后是你留下,而换成五弟伴驾随行了呢?”
放着在康熙面前露脸、与蒙古王公结交的大好机会不要,反而让老五替了他去,
就只是为了留在京中,琢磨这几间铺子的生意经?
这话,她可是不信的。
石蕴容语气轻柔,仿佛只是嫂嫂对弟弟的寻常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