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爷甚是用心,听闻格格爱鹰,特意寻了一只海东青幼雏,宝贝似的养着,就等着‘偶遇’时献宝呢。”
胤礽勾了勾唇角,
“老大这么用心,孤这个做弟弟的,便更应该‘帮帮’他了。”
次日,西边草场,
宝日珠拉正与一匹毛色油亮的黑色骏马较劲,
身姿矫健,喝斥声清脆。
胤褆恰好骑马路过,见状立刻上前,
试图展现自己精湛的骑术和体贴,提出要帮忙驯马。
“不必了!”
宝日珠拉头也不回,语气干脆利落,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我的马,我自己能驯服!不劳直郡王费心!”
她猛地一拉缰绳,黑马人立而起,马蹄险些蹭到胤褆的坐骑,
惊得他连忙勒马后退,好不狼狈。
胤褆脸上青红交错,
转瞬又强压下火气,献宝似的让人捧上那只装在金笼里的海东青,
“格格,听闻你喜爱鹰隼,这只海东青雏鸟最是神骏,聊表心意……”
宝日珠拉这才瞥了一眼,却皱起秀眉,
“它还这么小,离了父母多可怜?我不要!直郡王若真有闲心,不如去多射几只兔子!”
说完,不再看他,专心对付自己的烈马,将胤褆晾在原地,
胤褆手中昂贵的礼物送不出去,收回来也不是,引得远处几个蒙古少年窃笑不已。
又一日,宝日珠拉与侍女去河边梳洗,
胤褆又在底下人悄悄递上来的消息指引下,捧着几匹流光溢彩的江南云锦“恰好”路过。
宝日珠拉正坐在溪边巨石上,梳理着长发,
见他来了,眉头立刻蹙起,
胤褆堆起笑容上前,“格格,这是苏杭最新的料子,最衬你的风采……”
“我们草原上的女儿,穿惯了皮袍和棉布,这等轻飘飘的料子,风一吹就跑了,如何骑马射箭?”
宝日珠拉毫不领情,甚至带着几分讥诮,
“直郡王还是留给京城的福晋们吧!”
说罢,竟直接站起身,招呼侍女,看也不看那价值千金的云锦,径直离开了。
胤褆站在原地,看着那抹决绝的红色背影,
手中的云锦仿佛成了烫手山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何时受过这等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