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濯清刚从洗手间走出来,额前的黑发微湿,轮廓分明的脸若刀刻般,面容还残留着几滴水珠,明显是刚洗完脸。
盛西宇看到他这副模样,脚步走近:“吐了?”
陈濯清没说话,但盛西宇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你说你,不能喝就别喝,又没人逼你,逞什么强。”
“对了,刚才小翻译打电话给我问你在哪。”
盛西宇看他表情平静,甚至毫无波澜,像是发现了些什么:“不对,你不对劲。”
平时一遇到跟颜泠有关的事情,他都不会是这种反应。
盛西宇:“跟人家闹别扭了?”
陈濯清:“没有。”
他这一否认,反而坐实了。
盛西宇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果然。”
“没想到啊,你陈大情种也会有今天。”
陈濯清懒得理会他这种幸灾乐祸的语气,从他旁边走过。
盛西宇跟上去,搭上他的肩,说道:“听兄弟一句劝,跟女人吵架,别管什么对错,男人一定要主动去哄。”
“低个头而已,又不是多难的事。”
陈濯清偏过头:“我们没吵架。”
他不觉得那是吵架,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总想着拥有太多。
“那你们是怎么了。”
盛西宇递给他一根烟,碰巧自己现在有空,打算跟他聊聊,“来,跟我说说,给你出点主意。”
陈濯清本来没接,又想起颜泠不在,没人会介意,便借了下盛西宇的打火机。
烟头含进嘴里,尼古丁的味道让他醒了下神,他像是回忆起什么,开口:
“你说,初恋是不是都让人难以忘记。”
盛西宇:“看你怎么定义,和平分手的可能会,闹得太难看的分手或许巴不得老死不相见。”
“应该是和平分手。”
陈濯清觉得以颜泠的性子,不会把那段关系闹得太难看。
盛西宇结合他的话,很快就猜出大概:“你是觉得,你老婆对她的初恋念念不忘?”
陈濯清之前说过,他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了。
既然是颜泠是他的白月光,那一切就对上了。
盛西宇安慰着他:“初恋而已嘛,哪比得上我们小陈总?他长得没你帅,也没有你有钱……”
“你怎么知道没有?”
陈濯清知道他是在帮自己说话,但自己是个实事求是的人,“那个人,是她的青梅竹马。”
光是这一点,他就输了一大半。
“他成绩很好,高中那会就很受老师同学欢迎,家世也很好,家里是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