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开始时先试推了一下,大概是接受了先前的教训。
就这一下,一直警醒着的乔青莲马上就听到了动静。
大概感受到门是被抵着的,估计门后会有盆子,过了一会儿,他边轻轻地、慢慢地推动,箱子被平行移动着,盆子稳稳当当的,没有落下来。
那人又一点一点地推动,门渐渐地被打开了一条缝,然后,缝隙慢慢变大,终于,可以进来一个人了。
他将套着头套的脑袋伸进来,探了探,想看查探一下里面有没有动静。
正在这时,一个什么东西忽地飞来他的头顶,接着套在他的脖子上,紧接着,那东西变成绳索,箍住了他的脖子,只听得一声:“拉!”
他的脖子被紧紧套住了,呼吸登时变得困难起来。慌乱中,他用刀去砍,绳子却越勒越紧,他感觉到脖子不能呼吸了,只好扔下刀,用双手去抓脖子里的绳子。
乔青莲喊道:“同学们,快起来,打流氓啊!”
女生们本来就没有脱光衣服,还穿着厚厚的棉背心在睡,一听到声音,迅速坐了起来。
“真的来了?”
“真的!”
“抓住了吗?”
“抓住了!”
胡巧玉最先下床,拿起一个面盆,猛地朝那人身上砸去。
接着季红红也拿起洗脚盆,砰砰砰打在那人的身上。
尚德忠和侉子还在死命地拽着绳子不松手。
那人紧紧地抓住脖子处的绳子,不让它勒住脖子。
乔青莲也从上铺迅速下来了,她一下子看到地上的刀,将它一脚踢进床铺下。
又从床下拿起一双鞋子,跳起来,专打那人的脸。
尚德忠和侉子的手中的绳子越勒越紧,那人忽然软软地瘫了下去。
乔青莲说:“不要将他勒死了。趁他没劲,赶紧将他绑起来。”
接着,将灯绳拉了一下,灯一下子亮了。
那是一个穿着破烂棉袄的男人,个头不高,头上戴着老头帽(就是那种可以将整个脸盖住,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针织线帽),看不清脸。
他们也不想看清楚这个龌龊的男人长什么样子。
尚德忠和侉子摘下绳子,为了怕他醒来,侉子按住那人,尚德忠用绳子迅速反绑着那人的手和身子。
侉子问:“还有绳子没有?”
胡巧玉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