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挣扎,但是不管他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出那一条好像再用力一些就能弄断了绳子。
毕竟那是有特殊法术加固的绳子,别说人类了,原型是牛的非人类都不一定挣脱得开。
身上只剩下黑红色的气息,那条被迫缠绕着他的蛇,已经跑到我身上了,但是我一点都看不见它在哪里。
“别白费力气了,你是挣不开的。对付人的法子可能没有多少,但是对付非人类的法子可多着呢。”
我终于笑了出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终于放弃了挣扎,开口问我道。
“阴渡人,渡鬼的。”
我笑笑,没有作更多的解释。
他的面色凝重,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是随后开始狂笑,笑的是好像是疯了。
我等他笑停了才继续道。
“那你的哥哥呢?”
提到这个,他的眼神变了,好像是在看一个杀父仇人那般。
“都是他的错,就是他毁了我的爱人。”
他说话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有任何愤怒的味道,但是我却能深感的到他那股无言以尽的愤怒。
大概能猜的出来,是他的哥哥错手杀了孟爱玲,她的死因就应该是女儿门上的那颗钉子。
所以上面没有血迹,因为被火烧得一干二净,妄想以新刷的油漆掩饰真相,事实却永远地摆在那里。
可能那些死去的女人,比较多都是和孟爱玲一般,他既想要完美的爱人,也想要她们体验自己是内心最爱的人的痛苦。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三个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周围都已经成为定局,再去深究已经没有意义了。
最后还是要活在当下。
“……节哀顺变。”
我最后只说得出这四个字,我并不同情他,毕竟一个杀人魔鬼一般的人,没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
就算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杀人的事实也无法掩盖。
没有任何人能决定别人的生死,能决定他人生死的人,只有他自己。
肆意剥夺人家的性命,就是为了完成自己歹愿,怎么说都无法被认同。
我冷冷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具尸体,法律会给我们带来公正,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是它永远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