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表面的若无其事来遮掩。
“这都学不会,小废物。”
女人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瞧,要是有人以下犯上,你该怎么罚他?”
罗荔才被嫌弃过,很想借此机会表现自己不是小废物,于是壮着胆子,小声道:“罚他……下跪?”
其实这倒不至于下跪。但是女人乐意看这个乐子:“对了,好主意。你让他下跪看看。”
楚靖脸色陡变,瞪了女人一眼,意思很明显:你是不是故意借机会消遣老子?
女人笑得幸灾乐祸:“可是你要我教好他的。来日他给你挣了遗产,这点小事算什么?”
不过还是给了他个台阶下,“算了,这样吧,弟弟你只管命令,他不做就是了。”
罗荔松了口气,抬头仰望楚靖。
宽肩扩胸的野蛮汉子,看人的时候总带着股凶恶杀气。
想来,昭华公馆里,也不会有比他更吓人的家伙了。
罗荔振作了好几次,才颤颤开口:“你,你居然敢冒犯我。我要,罚你……”
“罚我?你不会以为自己和霍皆岐上过几次床,就真成霍家太太了吧?老子在公馆几年,你又在公馆几年?少在我面前摆谱,不让你叫一声义父,已经算是给你面子。”
罗荔瞪大了眼睛。
不对吧,楚靖不是要陪自己练习的吗?
怎么还开口顶撞他?
他慌张地看向女人,女人从容地喝着茶。
意思很明显,要他随机应变了。
罗荔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
楚靖虽然是他的老大,但从来没有这么凶地对自己说过话。
他刚刚学过的全都忘了个精光,殷红唇瓣焦急地抿起来,幼圆杏眼中弥漫上浓郁的水雾。
“你,下贱。好不要脸……”
楚靖哼了一声,“咱们再下贱,也是靠自己的力气吃饭。不像有的人,卖到老爷床上去。”
“我才没有!”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罗荔就是控制不住地委屈。
可他嘴笨,还是不懂怎么反驳,不过到底被激起了一点脾气,凶巴巴地喝令:“你给我在这儿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
顿了一下,又补充,“还有,不许吃饭也不许喝水。就跪在这里,我要派人,嗯,掌你的嘴!”
楚靖一怔。
小东西面子薄不会说脏话,不过也有点血性嘛。
他心里煞是欣慰,故意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掌嘴?你敢吗?”
草莽里打滚的土匪,故意挑衅起来,真有一股子浑然天成的贱德行。
他觉得罗荔应该不敢。毕竟自己可是见过,这小东西怕黑怕鬼怕虫子,胆小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