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来过?”
见祁薰摇头,漠尘稍稍放宽心,“我跟你说过,你身上现在有两种毒残留着,可能会有些毒发的症状,要是感到不适你要及时对我说,我会想办法。”以为她是受不了那严寒的折磨才会显得如此脆弱,漠尘难得表露出温柔,低声安慰着她,可却只见祁薰摇头,并不说些什么。
“你……不会是……”察觉到什么,漠尘突地捏起祁薰的咽喉,“不能说话,是吗?”
忍不住的泪水缓缓滑落至漠尘的虎口处,他猛的收回手,略感惊讶的看着对方点头,垂到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吼声响彻整间客栈。
“禄姣~~~~”
不一会儿,红衣女子慵懒的推门走进来,佯装被这吼声震了耳朵,“漠尘,大清早就练习底气也不用搭上我呀,呵呵,难道你移情别恋爱上我了?那可不行哦,我可是心有所属的。”
“……禄姣,没时间与你开玩笑,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恩?什么怎么回事?”不明所以的见漠尘指着坐在琴边悲伤流泪的祁薰,禄姣不以为意的笑笑,“两个人吵架问我作甚?我又不是情场高手。不是马上要到花婺宫了,她怕你被我家那些姑娘们缠上吧?”
叹息一声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烦乱,漠尘冷眼瞪向惬意的禄姣,“她的嗓子是怎么回事?为何不能说话,两种毒应该不会刺激到那里才对。”
“恩?”听了漠尘的话禄姣才集中注意观察向祁薰,略感兴趣的走近,身后,听到漠尘喊声的其他人陆续出现在门口,听到祁薰无法说话,都讶异的站在那里。
“让我看看,这倒是奇了,我怎么也不知道还会出现这种问题。”说着,便抬起祁薰的手腕把脉,看着面色越来越凝重的禄姣,,屋内一时没有人再说话。
羿冰忍不住小声对一旁饶有兴致的连飏道,“喂,那个禄姣,靠得住嘛?”
不想在连飏回答之前,禄姣就已经听到声音,她放下祁薰的手臂转头看着门口的几个人,又对羿冰象征性的笑笑,“的确不可信哦,因为这种现象正合我意。”
不满于禄姣的态度,漠尘却也没有说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这个应该是问你吧?”
“问我?”
“除了那两种毒,你还给她吃了什么?”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低头看向祁薰,对于这一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要说吃了什么会影响应该是不可能的,平时的食物不可能有这种反应。祁薰也回视漠尘,似乎同样不明白禄姣话里的意思,忽然想到什么,拉过漠尘的手摇了摇。
见她似乎想到什么却说不出来,漠尘看着这样的祁薰,只觉得心里疼痛压抑的难受。
“我说,她既然想到什么,写出来如何?”连飏适时的给出建议。
羿冰跟着响应,“我去拿纸笔。”转身经过霜泽的身边,羿冰注意到那闪烁的目光带着隐忍的心情。另一边的景铜自然也注意到霜泽的变化,沉默着并不言语。
霜泽,你做不了什么,因为她在最无助的时候,眼里也只有那个人,即使死在漠尘手里也甘愿,为何你就是不死心。
祁薰在纸上只写了两个字,却让周围人疑惑的疑惑,意外的意外,而漠尘则回忆起了什么。
“你们,见到他了?”霜泽盯着纸上的两个字,缓缓开口,这个当初将他救下并捡回沧光殿的人,在霜泽心里,空启,可谓是值得尊重的长辈,虽然要因为一级命令而追杀他。
对霜泽点点头,漠尘掩着额头,“那个救你命的药么。”他根本不知道当时空启给祁薰吃的是什么,配方有何物,不过如果是那个老头的话,或许会用些稀有的东西配药也说不定,所以才起了冲突么?
“哦?呵,这倒是有趣了。”连飏饶有兴致的看向禄姣,等着看她的反应,以及解决方法。
只见禄姣从祁薰写下那两个字开始就变了态度,目光复杂的盯视那两个字,注意到这一点,祁薰疑惑的拽了一下漠尘的衣襟,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漠尘柔声回答,“那老头曾是禄姣的师父。”
“不准提。”制止住漠尘的话,禄姣转身缓缓走出房间。
“宫主。”
“我要一个人待一会儿,景铜,你先给祁薰配些养身子的药,之后我会想解决方法。”
“是,宫主……”看着禄姣略显落寞却依旧掩饰的背影,景铜不知该多说些什么。
“有没有觉得,刚刚有片刻存有杀意。”连飏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笑道。
“什么?这个人和禄姣有什么过节吗?”见有人反常的离开,羿冰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有趣的看着羿冰懵懂的样子,连飏解释着,“刚刚漠尘也说过了,那两人是师徒关系,不过~~呵呵,怎么说呢,空启好像跟主上发生了无法挽回的冲突,所以现在仍在追杀中,啊,是和祁薰同样等级的追杀,呵呵。”
“哦~~~所以,她其实很痛苦。”
“不对,宫主是不会受这种事情影响的,她只会效忠主上。”景铜否定掉羿冰的说法,心里却不免认同,毕竟他们曾经查出过空启的下落,而禄姣却撒手不管。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霜泽倒不是很在意空启的事情,毕竟有更让他担心的事摆在眼前,低头思考片刻,便看向漠尘。
“先解了她身上一种毒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