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都有劲了不少,初十就催着林言要去镇上。
林言在家躺着十分自在,再不趁着这个机会休息,往后估计就没时间了。好说歹说才哄着陆母答应十八开始营业。
陆鹤明正月二十开始去书院,正好能在家里帮两天。
年前就和杨婶说好了,她提前一天就去了镇上,帮着一家人收拾了一番。
关了一个月,门一开就有不少老客人来。
“你家可终于开门了,我每日都来看,你们这口真是让人想的慌。”
林言笑着应和:“这不是下了雪,路上不好走吗,多打一勺,算是赔礼。”
林言这话一出,后边的人也都嚷嚷起来,林言都一一应着:“都有都有,今日第一天,都给大家装的满满的。”
米酒铺子热热闹闹的,凌冽的寒风不知不觉间变得温顺,轻轻吹过山谷,又从河面上掠过,从上游下来的船一半停着卸货,一半继续往更远处走。
镇上赶集的人依旧不少,熙熙攘攘,匆匆忙忙,来来往往,连巷子口的柳树何时发了芽都没有人在意。
春天到了。
反复无常的天气终于平稳下来,厚重的衣服都被陆母收了起来,只留了薄薄的夹袄早上晚上穿。薄被子也都被拿出来了,厚被子还在床尾放着,没有收起来,以防倒春寒,突然冷了再倒腾。
镇上没有烧炕,林言冷的时候就往陆鹤明怀里钻,热的时候就离得远远的。
陆鹤明嘴上没说,心里的弯弯绕绕已经转了八百圈。
“站着干什么呢?”
陆鹤明从外面进来就看到林言在床边一动不动的。
“被子呢?”
“什么被子?”
林言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就知道是他干的事。
陆鹤明摸了摸耳朵,一副恍然明白的样子:“你说厚被子啊?我让阿娘收起来了,省得占位置。”
林言今日去了镇上陆霜家里串门,下午一回来就忙着也没进屋,直到要睡觉了才发现被子没了。
陆鹤明看他没生气,暗搓搓的凑上来:“冷了不是还有我?”
“都没晒呢,阿娘就收起来了?”
林言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陆鹤明当作没看见,低头亲了亲:“不抱着你睡不着。”
陆鹤明过完年读书就格外认真,日日苦读到半夜,第二日早早就起来,林言看他认真的样子,是一点都不敢打扰他,怎么到这里又是他的锅了?
这边陆鹤明看他天天忙里忙外,忙进忙出十分辛苦,更是暗自下定决心要考出功名。
各自为着对方着想,反倒是无意间疏远了不少。
陆鹤明把人抱进怀里,一边亲还一边嘟囔。
“你这几天不让我抱,我都睡不好,白天也吃不好,读书都没精神……”
“夫夫感情都淡了……”
林言:“你这人可不要随便赖我!”
明明上进的很,上了心,睡得比他晚,起的比他早。这样一说好像他是狐狸精似的,专门害读书人。
陆鹤明眼底黑漆漆的,除了旁边的油灯,就只剩下林言的身影。
两人本就只穿了一件里衣,油灯刚灭,衣服就已经掉在了地上,陆鹤明双手把他抱起来:“那我们不得好好维护一下夫夫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