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明穿上干衣服,又换了一双棉鞋后往外走,铺子里的炉子还烧着,林言找了两个凳子把他的衣服摊开,等到晚上估计就差不多干了。
镇上的院子没有炕,都是放炉子在房间里取暖,林言不喜欢那个味道,就没让陆母在他们房间烧。蹊令久泗六伞期姗0
反正白日里铺子里烧的有,晚上陆鹤明热的就像火炉,根本不用担心冷。
铺子不大,陆鹤明走进来没有地方坐,就站在门口看林言忙碌。
看他要整好,慢悠悠地开口:“夫子说明日不必去书院了。”
雪太大,来回的路也不好走,等雪停了再去就成。
林言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你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是你没听到。”陆鹤明左右看了看,院子里没人,一把上前抱住了他。
“你又干嘛?”
“想抱抱你啊。”
刚刚跑过来的时候就想。
林言刚想说两句甜言蜜语哄哄他,突然来了人:“米酒还有吗?”
陆鹤明脸色黑了黑,林言憋笑着把人推开,往门外探头问:“要多少米酒?”
来人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把酒坛子装满即可。”
林言卖了这么久,各种容器都见过不少,打眼一瞧就知道能装多少。
“这应该能装三斤多点,我给你装满,按三斤来算可以嘛?”
那人一直往巷子里看,大概是等什么人,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多少银子?”
陆鹤明灌好递给他:“总共三十文。”
那人也没数,利落地给了一把就匆匆走了。
林言看着数量应该只多不少就也没喊住那人,这种天气最是容易生是非。
一股冷风吹了起来,夹着雪往屋里进,陆鹤明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今日就卖到这里吧,天黑了应该也没人来了。”
林言点了点头,本来早就算关门了,这有人叫他才想着能卖一点是一点。
陆母从屋里出来,看他俩在铺子里站着,扬声问了一句怎么了,林言安抚了两句也没放在身上。
直到两日后雪停,洁白的雪堆了满满一院子,陆鹤明和陆母不让他碰雪,林言忍了两天,终于还是趁他们不注意,下手堆了一个雪人。
还特意去柴房找了两个树叉子当手,又拿了三颗枣当眼睛和嘴,活灵活现的站在院子里。
林言满意的点点头,一旁的阿眠也一本正经的模仿他。
“你干嘛学我?”
阿眠嘿嘿一笑:“感觉这样很帅!”
林言:“……”
那好吧!
—
家里吃了好几天的白菜,一家人都吃的没滋没味的,陆母早上一看雪停了,就拎着篮子去买菜了。
冬日里能吃的菜本就不多,大多是天气热的时候晒干的香菇或者青菜。
陆母绕了一圈买了两块豆腐,一些干菜,一斤五花肉,还有两斤板油回来。
“本来还想着买些肉回来做咸肉,但是刚下过雪,这五花肉都十五文一斤了,反正再过些日子就要回村子里了,到时候你李三婶杀年猪咱们再买点做。”
说起杀年猪,林言又想起她说陆鹤明会杀猪的事,心里还没琢磨明白,陆母又接着说:
“到时候肯定会叫大郎过去帮忙的,咱们都去,吃你李三婶家的杀猪菜。”
林言对雪的兴趣刚刚下去,这又开始期待过年杀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