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婶吃好了?”
“对吃好了,梁管事忙完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又有人来结账,高大婶才走。
忙完这一阵,梁平才跟着林言去楼上。
“夫郎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刚到,今日没事就想着来看看。这个月生意怎么样?”
梁平在前面给他推开门:“生意比着过年差一些,但也在意料之内,这是上个月的账本。”
林言相信他,就随手翻了两下:“没事就行,要是有什么问题就去府衙找我就行,我最近应该都在。”
林言也没有多待,晃悠了一圈又去了半盏。
陆母开业他没在,但是里面的装修是他一点一点看着弄起来的。
半盏的人也不少,林言走之前早早就帮陆母找了两个伙计。
陆母这会儿正陪陆早早玩。
“爹……”
“什么爹?你爹不知道在哪个山旮瘩呢。”
陆早早听不懂长难句,指着林言嗷了一声,陆母才顺着看过来。
“你咋来了?”
林言听着俩人的对话笑的不行,捏了捏陆早早的脸才回答陆母的问题:“看你们都不在,就想着在这里。”
“我说呢,阿奶在跟前,这小鬼喊什么爹。”
陆母说话越来越大大咧咧了。
“午时了,我带你们去吃饭!”
陆早早听见饭就点头,陆母摆摆手:“你带着他去,我等那两个伙计吃完饭回来我再去。”
林言嗯了一声才带着早早走。
半盏生意不错,毕竟没人能在辛苦劳作后,拒绝一杯饮料。
虽是中午,但街上依旧不少人,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林言心里满满当当。
春风吹过耳边的碎发,远处的柳树又重新泛起绿色,漳江的水哗啦啦流过,漳州的夏季又一次来了。
过了快两个月,陆鹤明和安洵还有卫陵光才回到漳州。
此时已经是闷热的夏天,天气阴晴不定,上午大太阳,下午就能下一场暴雨。
梅雨季近在眼前,陆鹤明不在,林言后宅之人只能暗中派人去检查各处水渠。
还有漳江的防护,处处都得着重看护。现在的漳州依旧脆弱,经不起一点摧残。
“夫郎,大人回来了。”
林言手中的笔一顿,抬头样窗外看,刚好和陆鹤明对视上。
两人书信不断,但算起来,已经三个多月没见了。
一声惊雷,两人才回神。
风把树叶吹的哗啦啦响,阴云黑沉沉地压过来,门窗哐当响了两声,林言被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