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言现在心烦意乱的很,随意摆摆手,“他有事呗!”
撂下这句话,便不耐烦的走了。
崔瑶收起那单纯的眼睛,换上一副不屑的目光。
林湘韵从建章宫回来后,没怎么说话。
连周时潇陪她用晚膳时,也是如此。
“祖母怎么说的?”
周时潇擦了擦嘴,随意问道。
“崔瑶有孕,占着崔家身份,自然要入宫侍奉。”
林湘韵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周时潇哦了一声,换了个话题,“殿选你也去。”
林湘韵听着他那近似命令的口吻,不满的抬头。
“舅母没说。”
“你听母后说什么?你想去就去。”
周时潇可算是说了句让她还算舒心的话。
周时潇知道她不开心,可事情已经发生,也是无力回天。
若是平常就算了。
东宫连失两子。
好不容易有个子嗣,自然不能轻易打掉。
“画像师已经入宫,明日就为你我二人作画。”
周时潇重新挑了个话题,想分散林湘韵的注意力。
“嗯。”
林湘韵淡淡的点点头。
“此事我错了,我以后定不会了。”周时潇又重新保证。
一脸诚恳的看着林湘韵。
林湘韵随意扒拉着身前的菜,“随你,反正我是无心应对了。”
“她入宫,封个什么位份?”
林湘韵问道。
周时潇思忖道:“给个奉仪的位份就是了。”
奉仪是个最末等的位份。
在林湘韵心中,这都算抬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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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秀明日就要离京,已经收拾好包袱准备第二日回苏州。
她父亲在苏州,她也只能去苏州了。
安知秀坐在桌前,抚摸着救了自己的香囊。
这香囊可真是实打实的救了她一命。
安知秀明日一早就得走,想来想去也没想好该如何回报林湘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