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如此偏向她,就算知道她给我下毒了你也同样偏向她是不是!”
“所以呢,我是什么?你当初求娶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你有想过你往后要二选一吗!”
周时潇有气没地方撒,转头将床边那矮脚桌踹翻,插着腰呼气。
林湘韵看着倒地的矮桌,“要是没有这矮桌,是不是就要踹在我身上了?还是今天我打了长宁让你心生不满了?”
周时潇眉头紧皱,语气已经克制到极致,“我们不说了,你先冷静冷静好吗?”
“为什么不说开?说开了你好放我走!”
林湘韵一心只想逃离这里,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
屋内突然死一般的寂静。
周时潇吐出一口气,坐在一旁,服软道:“我有错,我不该那么向着她,不顾你的感受。”
“你的话又何尝不是如利剑一般刺入我心中。”
“孩子没了,我也很痛心,但终归不是那茴香的问题。”
林湘韵捡起地上的小香炉砸向周时潇,恰恰好好砸到他头上。
顿时,鲜血顺着他额头流下。
林湘韵也愣了一下,但只一瞬就狠狠道:“滚出去!”
他如今句句话不都还是在为她开脱吗?
听不明白话,说再多都是无用。
话不投机半句多。
周时潇被砸懵了,手抬起捂着额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沾着血迹的小香炉和一脸愤恨的林湘韵。
“林湘韵,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说罢,周时潇甩袖子捂着额头出了珠璇殿。
前脚刚出去,春雨就闻声进来,看见地上沾着血的香炉就明白为什么太子捂着脑袋走了。
“侧妃还是坐下吧,殿下也是的,怎么不也知道让着您点。”
春雨跨过香炉,扶着林湘韵坐下。
“什么侧妃?还是叫我郡主吧,我不喜欢这个。”
林湘韵语气微微颤抖,抑制着心痛的感觉。
春雨情绪低落,“是……郡主。”
林湘韵看着榻上还有放着没绣完小衣裳,心中阵阵抽痛。
随即,没有一丝犹豫拿起剪刀将衣裳剪了个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