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心虚,你藏什么?”阎城冷道。
“我说了,教团领地不接受不洁者的踏入,这就是规矩!”杭奉顿时怒道,“今天你有事,明天他有事,难道都能以此为借口,闯进我教团的圣地吗?”
他的的声音里带着被侮辱一般的愤怒。
杭奉向下指着巢穴的木板,一字一顿道:“再说一遍,与我们无关!”
“只有傻子才想进这种东西里泡着!”
“教团之中,根本没有人会想要你们的破水壶!”
身后教团众也义愤填膺:“就是!”
“当谁都喜欢捡垃圾?谁稀罕那娘们唧唧的玩意儿?”
……
……怎么回事。
司知砚不语,微微皱眉。
虽然这些家伙说话不好听,但是单论态度,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异常。
不过,教团区域严格不允许其它人进入,本来就是最大的问题。
阎城黑着脸和他们对峙。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沙哑的轻咳:“哎。”
城墙上的教团众传来一阵骚乱,向两边分开。
城墙上,一位身形匍匐,脸上遍布触须的老者缓缓走来。
是教团长。
“也不必苛责他们。大家本就同为我主的怀中的兄弟姊妹,何必把话说的太难听。”
教团长手里拿着木雕,布满褶子的脸上一动一动。
他看了哈瓦那一会儿,轻声叹道。
“哈瓦那是个可怜人。发生这种事情,也非我们所愿。”
“我知道,若不让你们进来看一次,你们是不会安心的。”
“请进吧。几位。”
他的手杖重重敲击一下地面,大门缓缓打开。
“教团长!!”杭奉动容。
教团长拦住他,摇摇头:“圣地规矩公开已久,此事必有人做局,借此把脏水泼到我们头上。诸位不可让有心人挑拨,无端使我们兄弟姊妹为敌。”
周围一下子鸦雀无声,刚刚还在议论的血人们,也纷纷愣住了。
司知砚礼道:“教团长深明大义。”
随即也不推辞,步入了教团的领地。
教团的领地也是巢穴的一部分。
若说有什么特别,那就是竖立着很多木雕。
【它】的黑影四处林立,或站在空地中央,或者蜷缩在房屋边上,什么体态都有。那姿态有七分像人,脸部却畸形地拉的很长,四肢匍匐,双目却在黑暗中发着光。
挂满每个小屋,填满每个缝隙,双目似乎时刻注视着来访者。
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