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几个瞬间,指挥官一下子就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大家都在等待着,看他会站到哪一边。
指挥官哪边也没站。他偏过头,对聂渡笑一笑。又走上前去,亲自扒开藤蔓,弯下腰,对着被缠起来尼德霍格伸出手——
“抱歉抱歉。别见怪。没受伤吧?”
白雾里,指挥官的声音明朗,肢体动作又莫名带着一些司知砚的影子。
他甚至对尼德霍格安抚性地笑一笑。
“你想要去帮司先生,对吧?”
“我能理解,谢谢你。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需要再稍微等一等。不会需要很久的。”
火药味瞬间变淡了许多。
所有人都非常隐晦地松了口气。尤其是聂渡。
可是尼德霍格不行。
大概是某种莫名的直觉,自打司知砚消失起,一种焦躁感就盈满了尼德霍格。这种焦躁使他一反常态,完全静不下心来。
“等什么,要怎么等?”
尼德霍格粗暴地打断了指挥官的话,看都不看那只伸出的手,猛地一扯藤蔓,一半枝杈顿时寸寸碎裂……
在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的时候,尼德霍格却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挣脱。
挣脱一半,示意自己有本事掀桌子;留了一半,是尼德霍格心里有谱,给双方留了一个台阶下。
“哼。”最终,他还是耐下性子,放任自己被藤蔓缠着,低沉地说:“谁能保证,在我们等待的这段时间内,司知砚是安全的?”
这在几年前的尼德霍格身上,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指挥官停顿一下。
他在云雾里,盯着尼德霍格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我能保证。”
他轻声说:“先生的一切状态都在我的监控之下,这点你可以放心。”
“放屁吧?!你用什么保证?!哪来的监控?!”
尼德霍格简直匪夷所思了。心里的违和感终于达到了顶峰。
他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指挥官,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你又是个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大约是这话实在太僭越了,惊疑的议论声纷纷四起。
身后,高寨也终于忍不住了,开麦道:“指挥官,知道你人好,我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
“但是,你空口白牙的这样讲,我们实在很难相信你啊!”
王建国也在后面跟着嚷嚷:“指挥官啊,我对你没意见,但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来得这么晚,怎么就一来就成为农场主先生的助手,又凭什么领导武装序列?”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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