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袖子少了一截…」
「去你的爱!」高瘦男夺过袖子怒气冲冲地离去。
「你在这跑来跑去干麻?」那个叫鸟赤侠的胡子男冷冷地在他身后道。
「我我是来投宿的。」
「不方便!」鸟赤侠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去。
「为什么不方便?」年轻人追了上去问道。
「……你胆子大不大?」鸟赤侠问道。
「大!」年轻人拍拍胸脯道。
「你看那是什么?」年轻人随着鸟赤侠所指的地方望去。
「赫!」鸟赤侠突然大叫一声,年轻人吓得躲到鸟赤侠背后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害怕了吧!我要是把这里的事说给你听,不吓死你也吓病你。」说完转身就走。
「那……」年轻人不死心又追了上去。
「那那那那什么?」鸟赤侠突然转身,将一张胡子脸凑近年轻人道:
「你还是快回去吧!」
「……你跟人说话都靠那么近…?」年轻人有些胆怯道。
「我有口臭,省得跟你废话。」他捧起了年轻人的脸颊,脸靠得更近,用很暧昧的语气道:
「我告诉你,立刻离开这里,要不然,我会用我的爱来感化你的。」
「我知道…我走…」被施以这样恐怖的威胁,年轻人时实在也不敢再顶嘴了。
「哼!」鸟赤侠纵身一跃,又不知飞到哪儿去了。留下年轻人在空空旷旷的中庭里。年轻人望了望四周,他决定还是先找个地方栖身,因为说什么他也不愿意再
去和那些恶狼们打交道了。
他踏上了那布满灰尘嘎嘎作响的梯子,一间布满蜘蛛网的厢房看起来有些阴森,但对年轻人而今夜最好的栖身之地了。
他将背上那背了一天的竹篓子放下,转了转酸疼的脖子,将随身携带的烛火点燃,然后清出一块较没灰尘的地板,将一旁一块草席铺上,却发现草席的一端有一块暗红色的血迹,他心中有些困惑,但疲累驱使他不顾一切地躺下。一天的辛劳终于要结束了。
当然他并没有发觉到木板的底下以及天花板上有着数具干尸与他同室,也没有发觉到纸窗外盯着他的那双冷冷的眼眸。
第三回完
第四回夜半笛声
夏侯东蹲在溪涧边,用那只断掉的袖子沾水将右臂伤口上的血污擦拭干净,然后包扎妥当。尽管伤口不浅,但对他而言,这样的伤只是小意思。他在溪畔升起了火,突然,敏感的他察觉溪中有些微的声响,他警戒地回过头往溪中望去,只见一个短发的少年赤裸着上半身站在及腰的溪水中,一旁的小瀑布打在他那半透明似的肌肤上。
少年将自己的身子浸入了水中,只留下肩膀以上,他双手掬了溪水往自己头顶泻下,清澈的溪水过了少年的脸颊,颈子。沐浴在月夜溪中的美少年,犹如水中的精灵一般。平凡人都很难不被其所吸引了,更不要说是生性好男色的夏侯东,更是难以抗拒这样的媚惑。
他咽了咽口水,起身走向那少年,而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抬起头望着他,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转身就走。似乎在对夏侯东说:
「快来吧!」
夏侯东心花怒放地追了过去,浑身湿透的少年坐倒在岸边,又再次向夏侯东露出那勾魂的笑容。夏侯欲火焚身地压向少年,吻着他那无暇的肌肤,少年并没有抗拒,反而是伸出双臂像带子般地缠向夏侯东的背。但夏侯他没有发现,少年脸上那美丽的笑容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无表情。他轻轻地摇了摇手脕上缀满铜铃的环……
「啥玩意?」
窗外似乎有什么影子飞过,已躺下的年轻人忍不住爬起身,他透过纸窗上的破洞。往窗外望去,除了狂风扫落叶外,并没有看到其它东西。想推开窗子看得更详细,但那扇窗户却关的死紧,任凭他使尽吃奶的力量也推不开。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