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尚书精诚为国,何罪之有。只是老身听说大行皇帝要绝嗣,心中悲伤,不禁失态,赵尚书不必挂怀,你尽管直言就是。”朱太后安慰道。
“谢太后!”
“赵尚书言之有理,无论过继还是兄终弟及,都是为我大虞江山万代着想,众臣工也要向他一般为国直言。”朱太后道。
“臣等定当为国尽忠!”众大臣应声道。
“世事哪有十全的道理,为今之计是确定过继还是兄终弟及,赵尚书,你认为哪个法子为好?”
“回大将军,臣不敢独断,还请太后和大将军作主。”赵秉谦又将皮球踢回了朱执礼。
“额……”朱执礼又朝围帘那瞟了一眼,“这是国家大事,也是诸位大臣的事,太后说了要我等臣子商议,我何能独断?诸位怎么看?”
又是一阵沉默,朱太后见状,怒道:“诸位都是老臣了,哪个没有受过国家大恩,现在国家危难,反倒一言不发。刚才还说鞠躬尽瘁,为国尽忠,原来全是嘴上说说,我看你们这是欺负我这个寡妇,虽然没有皇帝了,可我还是太后,要杀你们可不需要向皇帝请什么旨!”
“臣等不敢!”大臣们跪倒一片,赶紧请罪。
“不敢?我看敢的很。赵秉谦已经将法子提出来了,现在就要你们选一个。大将军是外戚,要避嫌。封德彝,你是尚书令,是宰相,百官之首,你说,那个法子好?”
被朱太后这么一点,封德彝有丝慌乱,但迅即镇定下来,说道:“回太后,臣以为大虞如今内有忧患,天灾不断,饿殍遍地;外有强敌,敕勒、夫于、吐谷浑在边疆虎视眈眈,国事艰难,宜立长君!”
“那依你的意思,是要迎立大行皇帝的兄弟喽?”朱太后问道。
“如今,也只有这样了。”封德彝回道。
“嗯!”朱太后沉吟一会,随后又问:“那其他人什么意见。”
“臣附议!”
“臣附议!”
……
几个大臣附和道。
“那其他不说话的人是什么意思,赵秉谦,你虽是出主意的人,但现在也要你拍个板才是,毕竟你才是礼部尚书,立君这样的大事怎么少得了你!”朱太后道。
“回太后,臣也赞同兄终弟及,只是心中正在想该立谁,故沉吟未发。”赵秉谦道。
“哦!好啊,你说说该立谁?”朱太后问道。
“李宏!”
‘李宏’二字似乎是触动了某个机关,将崇德殿的气氛又引向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