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一时也不知怎么处理,看了看朱维藩的手下,又看了看家奴,很是踌躇。
家奴看出李宏的为难,挺出身道:
“各位要看便看吧!”
除了朱维藩,其余人统统下马将那家奴团团围住,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物件。看着看着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随即两人向前架住那家奴的双手,两人按着脚,其余人抽身上前扯掉腰带,扒掉裤子。
“哈哈哈……”
“你平时怎么撒尿的?”
“你也会想女人吗?”
……
那一干军士口中说着下流的话语,李宏家奴被这一戏弄,尊严全被扯碎践踏一地,想死的心都有了,慌慌张张提起裤子,低头就往李宏处躲,那些军士左遮右挡,哪里肯放过他。
“住手,给我住手。”李宏一个箭步上前,推开几个军士,揪住其中一个狠狠打了一巴掌,拔出那人的佩剑,上前挡在家奴前,厉声喝道声:
“我说,住手!”
众人被镇住了,霍长生等人见状不妙纷纷上前。朱维藩见目的已经达到,叫回了手下,不痛不痒的骂道:
“混账东西,我看你们是扒人的裤子扒惯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人?回去了看我不拿鞭子抽你们。”
说着,又安慰李宏道:
“贤弟见谅,这群狗才实在是不像话,回去我会严加管教的,你可别记恨外兄。”说着一伸手,下人会意,忙奉上几块金子,朱维藩随手丢在地上。
“以后日子还长,贤弟日子也不容易,拿着兴许用得上。”
李宏没有理会他,只是散开外衣挡在家奴前面让他提起裤子。朱维藩见没趣,招呼众人便走。
赶巧不巧,姚滢取完衣服回来就碰上这一群人走,她下意识低头回避,但还是让朱维藩看见了。刘平见状叫住了姚滢。
“什么人,转过身来。”
说着众人有把姚滢围起来,姚滢左躲右闪不及,霍长生见了赶紧同一众人上前解救。
“回将军,这是在下浑家。”
朱维藩也不理霍长生,眼睛盯着姚滢,又给刘平使了个眼色。刘平心领神会,又摸出两块金子,丢在霍长生面前。
霍长生不解,问道:“将军这是何意?”
“猪脑子,朱将军这是抬举你们夫妻。现在将军身边正缺个侍候的,叫你媳妇到将军帐前伺候,一个月二十两银子。伺候好了还有赏,到时候点你作将军的亲兵,不比你现在在这趴墙的有前途?”
说着,就要带姚滢走,姚滢急了,紧紧躲在霍长生身后。
“将军恕罪,在下浑家一介山野愚妇,伺候不好将军,望将军体谅。”
“他能伺候你,怎么不能伺候将军?少啰嗦,别不识抬举。”
说着就要硬抢,霍长生见软的不行,直接抽刀。事情已闹到这般地步,双方人统统拔刀相向。
这便是并州百姓,与敕勒人周旋的近百年中,早就见惯了风雨,太平时躬耕田野,一遇战事拎起锄头就能杀敌。能威服他们的只有两样东西:
实力与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