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温情过得浑浑噩噩。
那个储物柜的地址和号码像根刺,扎在她心里,时不时就刺她一下。
她几次拿起手机,想给温衍殊打回去,说自己做不到,但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最终又颓然放下。
她能说什么?
说怀疑他别有用心?
万一他真的只是送份贺礼呢?
她岂不是又显得心胸狭隘,针对姜眠?
她也想过告诉温柔。
可每次话到嘴边,看着小姑姑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她又咽了回去。
怎么说?
说小叔叔偷偷让她转交东西?
理由呢?
而且,不知怎的,她有点怕。
怕温衍殊,也怕一旦说破,会引发她无法预料的后果。
第三天下午,温情最终还是去了那个商务中心。
她戴着口罩和帽子,像个做贼的一样,按照信息找到了那个储物柜。
输入密码,柜门弹开,里面果然放着一个扁平的、长方形的纸盒,包装得很严实,外面还裹着一层防震的泡沫膜。
盒子不大,分量也不重,真的就像一幅画。
她拿起盒子,感觉手心有点冒汗。
她盯着那严实的包装,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
拆开看看!
拆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这个念头让她心跳加速,血液都涌上了头顶。
她左右看了看,休息区没什么人。
她颤抖着手,试图去撕开包装的一角,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
指甲抠在胶带上,发出细微的刺啦声,包装被她抠开了一个小口。
里面似乎是画框的边缘和保护的硬纸板。
就在她准备再加把劲撕开一点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吓得她差点把盒子扔出去。
是温柔打来的,问她晚上回不回去吃饭。
温情胡乱应付了几句,挂断电话后,看着那个被自己抠开的小口,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
她在干什么?
偷看别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