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眼神微冷,并未起身追赶。对他而言,这些杂鱼还不值得他大动干戈。他并指如剑,看似随意地隔空向着那些逃窜的背影连点数下。
嗤!嗤!嗤!
数道凝练如实质、尖锐刺耳的指风破空而出,速度快得肉眼难辨,精准无比地分别没入那些逃窜血刀僧的膝弯、气海要穴等关键之处!
我的腿!我的武功。。。。。。废了!
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在谷道中响成一片。那些血刀僧纷纷扑倒在地,抱着受伤的部位痛苦哀嚎。林越的指风不仅重创了他们的肢体,更直接摧毁了他们的气海丹田,一身苦修的血刀门邪功瞬间被废,从此沦为连普通人都不如的残废。他们挣扎着,却再也无法爬起,只能如同蛆虫般在原地蠕动,脸上充满了绝望、痛苦与深入骨髓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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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方才还嚣张不可一世、视水笙等人为掌中玩物的血刀门精锐,便已落得如此下场:一死,数废,全军覆没!
林越这才缓步从高坡上走下,步履从容,如同闲庭信步,来到惊魂未定、尚未完全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的水笙面前。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略微停留,扫过她手臂上那道被凌厉刀气划破、正渗出鲜血的伤口,以及其体内因激战和邪气侵扰而略显紊乱的气息。
多。。。。。。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水笙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收起长剑,敛衽行礼,姿态恭敬。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悸,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眼前这人于她有救命之恩,但其展现出的手段之狠辣酷烈,气场之冰冷强大,让她本能地感到一种巨大的敬畏与。。。。。。一丝隐隐的不安。她甚至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才合适,最终选择了这个较为稳妥的敬称。
路过而已。林越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听不出丝毫喜怒哀乐,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虫子。他伸出手指,隔空对着水笙手臂上那道伤口处,再次轻轻一拂。
水笙只觉伤口处传来一阵温热酥麻的奇异感觉,低头一看,美眸中再次闪过惊异之色------那原本流血不止、隐隐作痛的伤口,竟已迅速止血,并且表面开始凝结出一层薄薄的血痂,疼痛感也大为减轻!这又是何种神奇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内力运转,凝于、二穴,循手臂少阳经缓缓疏导,可缓解血刀邪气侵扰带来的滞涩之感。林越淡淡地指点了一句。他方才敏锐地感应到,水笙的内力运行因血刀门那种独特的阴寒邪戾刀气所激,略有滞涩,若不及早疏导,恐留隐患。
水笙下意识地依言运气,内力缓缓流向林越所指的穴位,果然觉得胸腹间那股因对方刀气侵入而隐隐存在的寒气郁结之感,迅速消散开来,内力运转重新变得顺畅无阻。她心中感激更甚,却又因对方那仿佛能一眼看透她体内真气运行情况的惊人洞察力,而感到一丝莫名的窘迫和骇然。在这位神秘前辈面前,自己仿佛毫无秘密可言。
前辈。。。。。。尊姓大名?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水笙没齿难忘,他日必当厚报。。。。。。她再次郑重道谢,同时小心翼翼地试探,试图弄清楚这位救命恩人的来历。如此人物,绝不可能籍籍无名。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无需挂怀。林越语气依旧平淡,转而问道,你可是冷月剑水岱之女?虽是问句,语气却十分笃定。他从水笙那独特的剑法路数和内力气息中,早已看出了她的武功渊源。
水笙一怔,没想到对方竟能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连忙点头道:正是家父。晚辈正是要南下荆州寻访家父踪迹,不料在此遭遇这番僧。。。。。。
荆州近期龙蛇混杂,不甚太平,尤其对你这般孤身上路的年轻女子而言。林越目光扫过那些瘫倒在地、哀嚎呻吟的血刀僧,语气微冷,血刀门近来活动日益猖獗,频频出现在荆襄之地,似有重大图谋。你父亲若在荆州,或已听闻风声,甚至可能已知晓你遇险之事。
他说话间,已缓步走到那名唯一毙命的血刀僧尸身旁,俯身在其衣物间略一搜索,找出了一块镌刻着狰狞佛像、材质非金非木颇为特殊的腰牌,以及一些零碎杂物。他将腰牌拿在手中,感知着其上残留的些许阴寒气息和独特材质。
带着你的人,尽快离开此地,前往荆州城寻你父亲吧。林越将腰牌收起,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至于这些废物。。。。。。他瞥了一眼那些被废掉武功、痛苦呻吟的血刀僧,自会有人来处理。
说完,他不再多言,甚至没有再看水笙一眼,身形微微一晃,便已如同鬼魅般消失在谷道的另一头,身法之快,远超水笙的目力捕捉极限。
只留下水笙和几名侥幸存活、伤痕累累的护卫呆立原地,望着满地狼藉的尸体和那些失去反抗能力的血刀僧,再望向那青色身影消失的方向,恍如刚刚经历了一场离奇而恐怖的梦境。
水笙怔怔地望着林越消失的方向,心情复杂难言。劫后余生的庆幸、对神秘恩人及时出手的由衷感激、对其冷酷狠辣手段的惊悸、以及那深不可测、宛如神魔的武功带来的巨大震撼。。。。。。种种情绪如同潮水般交织在一起,冲击着她的心绪。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那几乎瞬间愈合的伤口,又想起对方那平淡却仿佛能掌控一切、漠视生死的眼神。
第一邪皇。。。。。。?她喃喃自语,将这个带着无边煞气与神秘色彩的名字,深深地印入了脑海之中,恐怕此生都难以忘怀。这位救了她性命、却又让她感到莫名畏惧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正是邪?是魔是侠?她无从判断。
她不敢再多做停留,强压下心中的波澜与疑惑,在护卫的帮助下,匆匆收拾了一下残局,驾着那辆破损的马车,快速离开了这片充满血腥与死亡气息的峡谷之地,向着荆州城方向疾驰而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愈发清晰坚定:必须尽快找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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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越,在离开谷道之后,于数里外一处僻静的山溪边停下了脚步。他取出那块血刀门腰牌,指尖轻轻摩挲着其上的纹路,超级感官全开,仔细感知着其上残留的些许阴邪气息和那独特的材质纹理,同时又回味着方才短暂交手中感受到的血刀门内力特性。
阴寒歹毒,擅破内家真气,尤重刀意中蕴含的那股邪戾杀念,以摧垮对手心神意志为先。。。。。。这种路数,倒是与我所掌握的阴阳噬心引有几分异曲同工的邪异之处,只是血刀门的功夫更为直接、暴戾,偏向于外在的杀伤与精神压迫。他细细体悟着,与自己掌握的武学、医理相互印证,不断丰富着自身的武学数据库。
水岱。。。。。。冷月剑。。。。。。他目光微动,超级感官已遥遥捕捉到远处有一道凌厉中带着焦急的剑气,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方才那处谷道方向掠来。其气息中正绵长,与水笙同源,却精深浩大得多,犹如夜空中的冷月,清辉遍洒。
来得正好。林越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不再停留,转身向着荆州方向悠然掠去。救下水笙,对他而言不过是顺手为之,既符合他清理周边环境、维持区域秩序的既定规划,也算借此与正道人物结下一份善缘,或许未来在荆州行事时,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阻力。更重要的是,通过与血刀门好手的这次短暂接触,他对这个潜在敌人的武功路数有了更直观深入的了解。
搜集天下武学,融汇万法,以证己道。。。。。。这血刀经的邪戾路数,倒也是一份不错的,值得深入研究。他心中思索着,身影已如青烟般消失在苍翠欲滴的山林之间。北部匪患暂平,百姓得以喘息,而南方的荆州城,更大的风雨,正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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