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张老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腿,又看看林越,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不。。。不疼了!真神了!
周围的喽啰们也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何时见过如此干净利落、效果立竿见影的医术?往常受了伤,要么硬扛,要么找些土方子胡乱对付,生死全看天意。
就在这时,一个圆滚滚、满脸堆笑、摇着一把破蒲扇的身影从关卡后面晃了出来:哎呦喂,这儿挺热闹啊?吵吵嚷嚷的,干嘛呢?
来人正是笑里藏刀哈哈儿。
他小眼睛眯着,脸上是招牌式的笑容,但眼底深处却毫无笑意,只有冰冷的算计。
刀疤汉子连忙上前,低声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哈哈儿摇着蒲扇,小眼睛滴溜溜地在林越身上转了几圈,又看了看那张老四已然处理妥当的伤腿,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只是那笑容让人看了心底发毛。
嘿嘿,原来是位郎中先生大驾光临啊!哈哈儿打着哈哈,好事!天大的好事!咱们这谷里啊,别的都好说,就是缺个像先生这样不挑食的好大夫!万老爷子那是神仙人物,咱们这些兄弟的头疼脑热、断手断脚的小毛病,哪敢劳烦他老人家?先生来得正好!来得正好啊!
他根本不去盘问林越的来历背景,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
在他眼里,谷里多一个能治伤看病的人,就等于多了一份宝贵的资源,尤其是这种看起来手艺不错、还主动上门的,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至于这人有没有别的目的?哈哈儿心里冷笑,进了恶人谷,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自有谷里的规矩收拾他,天下第一大侠都折在谷中,他还能翻天不成。
先生快请进!快请进!哈哈儿侧身让路,笑容可掬,兄弟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帮郎中先生拿药箱啊!以后大家有个什么不舒服的,可全指望先生了!
林越微微一笑,对哈哈儿的心思洞若观火,却也不点破,只是淡淡道:好说。医者本分,自当尽力。
他谢绝了旁人帮忙拿药箱,自己背着重又踏入了恶人谷的地界。
刚一进谷,还没走出几步,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顿时,从各处简陋的石屋、帐篷、甚至山洞里,涌出来二三十号人,个个身上带伤带病,有的瘸着腿,有的吊着胳膊,有的不断咳嗽,有的面色蜡黄。。。瞬间就把林越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郎中!郎中先生!给我看看吧!我这胳膊断了快半个月了,自己接的,现在疼得厉害!
先生行行好!我这咳嗽带血,晚上都睡不安生。。。
我先来的!我先来的!我这肚子疼得要命。。。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充斥着痛苦的呻吟和急切的哀求,这些平日里或许凶神恶煞的恶徒,在病痛面前,也变得如同无助的孩童一般。
林越身处其中,神色依旧平和。他目光扫过众人,心中了然。这恶人谷弱肉强食的生态,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万春流醉心于他的伟大研究和救治燕南天,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底层蝼蚁的死活,而普通的伤病在此地恶劣的环境下,极易恶化,足以致命。此刻他的到来,仿佛黑暗中的一盏孤灯,自然吸引了所有飞蛾。
他不急不躁,抬手虚按,一股无形的温和气度让周遭喧闹稍稍平息:诸位不必慌乱,既入此谷,林某自会尽力。还请依次而来,伤势沉重者优先。
他的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下了所有的嘈杂。众人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依言开始排队,只是眼神依旧热切而焦虑地盯着他。
林越就此在谷口附近寻了块平整大石,权作诊台,开始了他在恶人谷的第一日行医。
看诊、检查、清创、正骨、施针、敷药。。。他手法娴熟精准,效率极高,时而温言询问病情,时而凝神感知脉象气血。
在处理一些较为复杂的伤势时,他还会看似随意地渡入一丝极其微薄平和的太玄内力,助其疏导淤塞气血,加速恢复。这一手更是让那些受伤的恶徒们惊为天人,只觉得这年轻郎中手法神奇,经他处理过后,痛苦立减,浑身舒泰,比谷里那些只会用蛮力止血包扎的同伴强了不知多少倍。
于是,林越林凡郎中的名声,在他踏入恶人谷不到半日的功夫,便已在底层喽啰中间传开了。众人看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怀疑、好奇,迅速转变为信服与讨好。
林越一边行医,一边通过望、闻、问、切,以及超乎常人的感知,飞速地收集着关于恶人谷的信息:众人的伤势来源(多是斗殴、练功出错或执行危险任务所致)、谷内的人员结构、物资情况、乃至他们偶尔提及的几位的只言片语。。。
直到日头偏西,求诊的人才渐渐稀少。
林越收拾好药箱,婉拒了几波人邀请他共用晚饭的提议,只说自己需要清净休息。
他抬眼望向谷内深处,那里雾气更浓,气息也更显阴森。
万春流。。。燕南天。。。他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名字,知道明日,该去会一会那位真正意义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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