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军和李兰香一起,把两位老师傅连同他们的“家伙事儿”,恭恭敬敬地送到了老支书家。
路上,鲁老头走在徐军身边,压低了声音:
“小子,你刚才在桌上那话……是‘酒话’,还是‘真话’?”
“啥话?”
“‘三天请回房梁’。”鲁老头那山羊胡子抖了抖,“那可是‘红松’,是‘禁木’。我老鲁是来盖房的,可不是来帮你‘蹲笆篱子’的。”
徐军笑了。
“鲁师傅,您放心。”
他看着那轮挂在深秋夜空、清冷孤傲的月亮,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
“我徐军,是山里‘刨食’的,懂山的‘规矩’。”
“他赵大山不是想抓我‘盗伐’吗?”
“可他忘了,”
徐军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黑瞎子山里,有一种木头,叫‘风倒木’,还有一种,叫‘水沉木’。”
“这些木头,可不归他赵大山管,也不归林业站管。”
“那……归‘山神爷’管。”
“我,就是去跟‘山神爷’……‘买’几根回来。”
65。晚宴定心
“风倒木?水沉木?”
鲁老头愣住了,他猛地停下脚步,死死地盯着徐军。
【匠】精通的他,比谁都清楚!
那玩意儿,是木料里的“极品”!是真正“走了水”、“定了性”的神仙木料!
用那玩意儿做房梁,别说五十年,一百年都不会“走形”!
可那玩意儿,比打一头熊瞎子都难找!
“你小子……你……”
鲁老头指着徐军,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那“一天三块”的工钱……
要得,好像有点“亏”了。
能认识这种“奇人”,学这手“寻木”的本事,比钱金贵多了!
……
送走了“大神”,徐军和李兰香才回到了自家那两间半破土坯房。
院子里杯盘狼藉,一股子酒气和肉香。
李兰香没让徐军动手,她一个人哼着小曲儿,收拾着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