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现在,是在‘买人心’!”
徐军的眼神变得无比深邃,“他赵大山能用‘人情’卡咱,咱就用‘肉’和‘酒’,把这‘人情’给他们砸回去!砸得他赵大山以后在屯子里,连个屁都‘请’不动!”
李兰香被丈夫这番话给镇住了。
她似懂非懂。
她只知道,她男人想的,比她远太多了。
“……嗯!俺听你的!俺这就去剁肉!”
……
“听说了吗!徐军家今儿个歇工!”
“歇工?那石龙砸完就不干了?”
“干个屁!人家歇工,是请客!!”
“啥?!”
“请昨天干活的十三个‘功臣’!晌午,白面馒头炖鹿肉!还……还管‘闷倒驴’!!”
“我的老天爷啊!!”
这个消息,比昨天“火烧石龙”还让人眼红!
那可是“鹿肉”啊!那可是“闷倒驴”啊!
“他娘的!昨天俺咋就怂了呢!俺要是也跳下去砸那一锤子……”
一个昨天“临阵脱逃”的汉子,悔得肠子都青了,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徐军这是……这是在‘养人’啊!”
屯子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墙根底下,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眼神里全是敬畏。
“这小子……是‘人精’啊。”
中午。
徐军家的院子里,破天荒地摆上了两张桌子,一张是自家的,一张是从老支书家借的。
王铁柱、二愣子、钱大爷、刘大伯……十三个汉子,一个个都换上了自己最“板正”的衣裳,局促不安地坐在桌边。
李兰香和王婶她们,则在灶房里忙得脚不沾地。
当那两大“海盆”——一盆“鹿肉炖土豆”、一盆“猪肉炖白菜”——被端上来时,那股子霸道的香气,让所有汉子都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紧接着,李兰香又端上来了两“海盆”雪白喧腾的“大馒头”!
她昨晚没睡,把剩下的白面也和进去了,今儿个蒸的,是纯白面馒头!
“都别愣着了!”
徐军抱着那坛子“闷倒驴”,给每个人都倒了满满一大碗!
“军哥……这……这使不得啊!”
王铁柱端着酒碗,手都在抖。
“咋使不得!”
徐军端起自己的碗,站了起来。
“弟兄们!钱大爷!刘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