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是负担,是你生命的重量。”
——如果你从不感受自身,那就通过我来感受。
——你看,哪怕我已重重遮掩,你也依旧感知到了,不是吗?
从中读出这类潜台词的你恨不得能直接给他一拳。
坏猫坏猫!就为了让你知道这个,甚至不惜去承担你的死亡。
明明那只是健康值耗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可与此同时,你又清楚地知道,景元方才所言句句出自真心。
“刚刚,我杀了你。”
“我利用了你的死亡,我在轻视你的生命。”
诸多情绪混杂而出,又堵在心口反复积郁。你感觉就连喉咙都像是由此堵住一般,发不出半句声响。
这的确是惩罚,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景元。
在这种情况下,景元反而笑了起来。他后撤起身,挑着那根发带暗示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要坦白的吗?”
如果有,现在说还来得及,但要是这次之后再出什么意外。。。。。。
你感觉后背一凉。更为可怕的是,你甚至想象不出到时候景元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想想我想想。”你谨慎回复,将所有导致死亡的可能都过了一遍,最后弱弱问他,“那我能先把抗药性练上去吗?”
景元松开那条发带,在几秒后出声询问,“什么抗药性?”
“就是各种能引起不良反应的药物。”见他似乎没反应过来,你直接举例示意,“比如说忘忧浮生散、惑心迷迭剂。。。。。。”
敏锐察觉到气氛不对的你立刻停住,翻身爬起,在膝行向景元安抚靠近的同时改口道,“不练也没关系,反正能用到的时候也不多!”
骤然出现的阵刀在挑断发带的同时阻隔了你的前进。
“这正是我们要商讨的下一个话题。”
还有下一个?你瞪大眼睛看着景元,“不应该是要结束了吗?”
或许是因为已看出你心中未言明的保证,也或许是因为景元不想让你再死一次,在你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他便轻笑一声,以反问来回答说:“结束?那你是打算略过重启的说法,再略过向我保证不会乱跑结果却出现在鳞渊境的事实吗?”
“这不是为了方便他们理解又不会因此而担心嘛。”你小声解释着。
至于后面那条。。。。。。你老实跪坐在床上,虚心道,“我知道错了。”
他定定地看着你,最终再次问出了曾在建木下问过的问题,“那如果我不在了。。。。。。”
在这种时候问出这个问题,毫无疑问是在判断你是否真的知错——无论如何,建木是不可被利用的。
但这和你为了验证什么而主动寻求建木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猫说不让用建木,但猫要鼠掉了。。。。。。你的念头随他的假设在两边来回打架,最后还是不忍地出声问道,“如果我还是。。。。。。”
“初浮。”他认真呼唤你的名字以作打断,鎏金的眼眸凝望过来,流露出不声不响的决绝,“如果你会这么做,那我更宁愿未曾将你留在身边。”
这是很重的一句话,重到景元甚至不会表现出任何否定你的倾向,而是如根源性地否定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