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瓷窑,‘血瓷’,西域毒药……这一切,终于串联起来了!”
“柳家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真正的执棋者,是这位看似与世无争的皇叔!”
他走到窗边,望着洛阳城中心方向那一片灯火辉煌的宫殿群——洛阳行宫所在,亦是洛阳王府邸毗邻之地,语气森寒:“好一个‘尊主’!好一个‘烛龙’!竟将毒计隐藏于贡品之中,意图弑君!其心可诛!”
“我们必须立刻阻止‘血瓷’送入行宫!”上官拨弦急切道。
“柳家经此一事,定会狗急跳墙,要么加速运送贡品,要么销毁证据!”
“没错!”萧止焰当机立断。
“风隼去追那黑衣人,我们立刻去瓷窑!”
“必须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拿到那批‘血瓷’作为物证!”
两人不再耽搁,迅速清理掉易容的痕迹,趁着宅院内因黑衣人逃脱和穆萨之死引发的混乱,悄然潜出,与在外接应的秦啸、阿箬汇合,将“洛阳王”的消息告知他们,众人皆感震惊。
事态紧急,四人立刻策马,朝着城郊柳家瓷窑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下的瓷窑,比白天更多了几分肃杀之意。
窑火虽已熄灭,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未散的余热和紧张的气氛。
柳清臣已然返回,正与几名心腹管事在库房外低声密议,脸色阴沉得可怕。
张管事的“意外”,萧止焰的逼问,穆萨那边的失手(他已收到飞鸽传书),一切都预示着局面正在失控。
“少爷,萧止焰他们肯定已经怀疑到‘血瓷’了!”
“穆萨那个老东西临死前不知道吐露了多少!”
“这里不能再留了!”一个管事焦急道。
“那批贡品必须立刻转移!”另一个管事道。
“或者……干脆毁了!绝不能落在萧止焰手里!”
柳清臣眼神闪烁,内心在天人交战。
毁了贡品,等于承认有问题,“尊主”的计划将前功尽弃,柳家也难逃干系。
可不毁,一旦被萧止焰拿到实证,柳家立刻就是灭顶之灾!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一名护卫连滚爬爬地跑来:“少……少爷!不好了!萧止焰……萧止焰带着人闯进来了!已经快到库房了!”
“什么?!这么快!”柳清臣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萧止焰行动如此迅疾!
“拦住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拦住他们!”柳清臣厉声嘶吼,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其他人,跟我来,把贡品……全部砸碎!一块也不能留给他们!”
他终究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毁灭证据!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呵斥声由远及近!
萧止焰一马当先,手持大理寺少卿的令牌,厉声道:“大理寺办案!阻拦者,以同罪论处!”
他身后,上官拨弦、秦啸、阿箬以及数名风闻司的好手紧随其后,气势如虹。
柳家的护卫虽多,但面对朝廷钦差和风闻司的威势,一时竟被震慑住,不敢轻易动手。
柳清臣眼见萧止焰等人冲破阻拦,直扑库房,心知大势已去,绝望与狠戾交织,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哨子,用力吹响!
尖锐刺耳的哨音划破夜空!
“他在召唤援兵!或者……是启动什么机关!”上官拨弦急道。
“快!打开库房!”萧止焰毫不迟疑,下令撞门。
“轰隆!”一声,库房大门被强行撞开。
然而,就在众人冲入库房的瞬间,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