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老者连忙磕头,声音发颤。
“属下无能!让宵小潜入,惊扰尊主清修!”
“请尊主降罪!阀门……阀门已被那妖女损毁!”
“哦?”
尊主的视线似乎在上官拨弦身上停留了一瞬。
明明隔着一张面具。
上官拨弦却感觉自己仿佛被一道冰冷的目光彻底洞穿。
所有秘密无所遁形。
“无妨。”
尊主的声音依旧平淡。
“‘地母心炎’已足,无需凡火引动。”
“时辰将至,仪式照常。”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就让阀门被毁变得无关紧要!
仿佛上官拨弦拼死换来的战果,只是一个笑话。
上官拨弦心中剧震!
地母心炎?
那是什么?
难道引爆焚城雷,还有别的方式?
尊主的目光又转向李弘璧。
那毫无波澜的声线里。
似乎多了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玩味。
“李家的小狼崽……也忍不住要来撕咬一番了?”
“可惜,你选错了对手。”
李弘璧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眼神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与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他厉声道:“藏头露尾的鼠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他竟不顾伤势,率先发动!
长剑化作一道惊鸿,人剑合一。
带着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直刺尊主咽喉!
这一剑,快、狠、准!凝聚了他全部的功力与恨意!
然而——
尊主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根本没看到这凌厉无匹的一剑。
就在剑尖即将触及面具的刹那。
尊主宽大的袍袖似乎极其随意地轻轻一拂。
没有剧烈的碰撞声。
李弘璧那凝聚了全身功力的一剑。
如同刺入了无尽的虚空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