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轿!不!备马!本王要立刻进宫面见父皇!”
他此刻心乱如麻,第一个念头就是必须立刻禀告父皇,同时调兵遣将!
。。。。。。。。
宁陾的寝宫内,烛火比往日更显昏暗。
听完宁郢的禀报,斜靠在龙榻上的宁陾,脸上并未露出太多意外的神色,浑浊的眼中,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没有立刻回应宁郢关于出兵诛杀宁川的请求,而是问道:“郢儿。。。。。。你确定,只有宁川?
镇南王宁宇何在?”
宁郢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王朗仆从的禀报和王朗的传信:“回父皇,据王御史所言及儿臣所知,皆是宁川率五千铁骑前来,并未提及王叔。。。。。。
兴龙关战事正酣,王叔应在关内督战。”
“在关内督战?
那就怪了,此事问题就在此处。。。。。。”宁陾低声重复了一句:“他若在关内。。。。。。。宁川这五千兵马,如何能悄无声息地穿过防线,直抵炎京?
宁宇他会不知道?”
宁郢瞬间明白了父皇话中的深意,脸色变得更加惨白:“父皇。。。。。。您是说王叔他。。。。。他也。。。。。。”
“朕没说。”宁陾打断了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解决城外的宁川。”
他看向宁郢,目光锐利如昔:“郢儿你说。。。。。。要出兵将其诛杀?”
“是!父皇!
此等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儿臣请旨,立刻调集京营兵马,出城平叛!”宁郢激愤道。
“糊涂!”宁陾斥道:“五千铁骑,皆是宁川心腹,战力不俗。
此刻开城迎战,胜负难料,即便胜了,也是自损实力,徒耗京营兵力,更让东陵看了笑话!
若是不胜。。。。。。炎京门户洞开,顷刻间便是灭顶之灾!”
“那。。。。。。难道就任由他在城外叫嚣不成?”宁郢不甘道。
宁陾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不是想要进城吗?
不是想要清君侧吗?
那就让他进来。”
“什么?”宁郢大惊,“父皇!引狼入室,后患无穷啊!”
“后患?”宁陾冷笑,“在城里,他就是瓮中之鳖!
传朕口谕,告诉王朗,让他依计行事,假意配合,诱宁川入城。
待其主力进入瓮城,立刻放下千斤闸,关闭内城门!
给朕活捉宁川!
宁川没那么硬气,成不了气候。
朕倒要看看,这个蠢货背后,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
显然父皇是想试探那位远在兴龙关的皇叔!
“儿臣遵旨!”宁郢重重叩首,立刻转身去安排。
宁陾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疲惫地闭上双眼,喃喃自语:“宁宇啊宁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