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常家有钱是你们的事,教出的儿子也没好到哪里去,我眼光再低也不会瞧上你这个不事生产游手好闲的浪荡子,你要玩去玩别人,我绝不泄漏常家是有恩不报,有仇必索的伪善人家。'
'我没说。'他从未想过要伤害她。
'少来了,你以为我会相信背地里捅我一刀的人吗?名节固然重要,可是毁在你手中让我很不甘心,早知道我就随便找个人嫁了,省得让你糟蹋。'
说着气话的吴祥安没发觉他的脸色愈来愈沉,逐渐凝结成一股乌气。
'我不准。'
他在说什幺鬼话,她怎幺听不懂。'不要突然冒出莫名其妙的话,你别靠我太近。'
她又一把推开他,径自走向另一边。
'不准你随便嫁人,要嫁只能嫁给我。'霸气十足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呀!你……'好象变了个人似,他是常天竞吗?
当她怀疑的发怔时,她习惯的那张谑笑脸孔突地凑近偷香。'哈!唬住你了吧!'
'你……你无聊,这样吓人好玩吗?'老鼠不管钻到哪户人家一样是老鼠,令人厌恶。
有什幺办法能让她摆脱他呢?
上次走进人满为患的市集,她想他应该没法在人群中跟前跟后吧!提了满篮药材开开心心的闲逛,顺手挑了一条丝绢打算送给青崖,谁知背后多了一双手帮她付帐,笑声宏亮的怕人不知道他是常家大少。
还有一回她故意绕到绣庄瞧瞧,借机由后门开溜,哪晓得他有如鬼魅般无所不在,神通广大的站在转角等她,手上还端了碗吃了一半的豆腐脑问她要不要尝一口,好象他等了很久似,怪她走得慢。
诸如此事不胜枚举,她快被他缠得喘不过气,想做做坏事都不成,让她闷得全身长霉,楣上加霉万事不顺。
'是挺好玩的,你不觉得?'她这辈子注定是他的人,谁也抢不走。
有某种觉悟的常天竞笑凝着她,为她脸上不被流言打倒的坚决而微泛柔光,她不娇弱也不强悍,拥有介于二者的坚韧,不轻易向命运屈服。
老鸨之女又如何,即使流言缠身她还是不认输,非要向命运挑战看看,看谁敢轻视她的出身。
'一点也不觉得。'吴祥安愤恨地擦着他碰过的脸颊。
'我想也是。'他故作伤心的垂头丧气,不一会儿又咧齿嘻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必了,常大少是高贵闲人,我们这种小家小户高攀不上,麻烦你让让。'她不客气地踩过他的脚走进一间阴暗的店铺。
'买东西?'他一脸兴致勃勃的凑向她颈后,看她挑了什幺有趣的玩意。
黄纸?
红纸?
朱砂和墨台?
'安姑娘你来了,你要的纸样我全给你包好了,待会帮你送过去。'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东家腼然的朝她一笑。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反正也不重。'怎好麻烦人家小哥跑一趟,太过意不去。
'没关系、没关系,我娘常说安姑娘是好人,要我多……呃!帮衬点。'脸微红,他不太敢直视她。
他娘常说娶妻当娶吴祥安,功名利禄不愁少,要他努力点将财神爷娶回家供养。
'多谢金大娘美言,回头记得帮我问候她老人家安好,过些日子有空我会去找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