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讨了便宜还卖乖,害她那一年没脸在街上走动,死不承认人家口中骗吃骗喝的道士是舅舅,尽管他真有些本事。
'请问一下,专写利禄春联的吴姑娘在不在家?'一位慈善的妇人在前门低唤。
'吴姑娘是谁呀!咱们这儿有住一位姓吴……咦!好象是找我的。'又有生意上门了。
一看她笑了眼,不难猜到她在想什幺。
'锋芒,锋芒,你要收敛点,你要说你没空,禄神不上工。'这丫头呀!胡涂得令人担心。
'舅呀!你又不是神,怎幺知道禄神不在其位?'听说会犯天规。
对呀!你怎幺晓得我老神不在,莫非窥了天机。心血来潮的下凡来探望,可不让上头发现渎职。
'你傻了呀!我会掐指一算。'他做做样子的唬弄她,哪晓得禄神就站在他身后。
是,是,他厉害。一听到没钱赚的吴祥安马上垂头丧气的,眼神失去光彩。
'请问你是吴姑娘吗?'
一抬头,她正想回答时,却非常不高兴的抿起唇。
什幺意思嘛!欺负她人小入不了眼,正牌的“吴姑娘”在此不来奉承,反而百般谦卑的握起青崖的手,求她一定要化解她儿子中的符。
哼!哼!哼!
最好别来拜托,不然她非要她永远记住她,不会搞错。
“小安,找你的。”
来了吧!看你怎幺求我。吴祥安仰起得意的下巴一睨。
“哎呀!怎幺会是个小丫头,她行吗?”讶然一呼的常夫人不晓得她的无心之语已开罪了人。
她,记下了。
'喂!你到底在笑什幺?'古里古怪的,让人心底发毛。
'我没在笑。'一脸冷峻的黑衣男子的确未露笑颜,但是……
'你明明在笑还骗我,我听见你肚子里的笑声。'一定有古怪,不然向来冷情的展无痕不会暗笑在心。
'你病太重了,要安心静养。'张了张鼻翼,他像在隐忍什幺似的。
'是兄弟就别瞒我,和我有关对不对?'他就觉得不对劲,怎幺来看他的人都一脸忍笑的表情。
'疑心生暗鬼,等你病好了自然清楚,而且我不是你的兄弟。'连朋友都不算。
是了,生病。
常天竞始终不明白发生了什幺事,当他和那口齿伶俐的丫头交手后,一回府竟无缘无故的发起高烧,全身盗汗陷入半昏迷状态,时醒时睡地叫群医束手无策。
后来听说娘不知上哪求来一副祈了福的春联一贴,他的病马上好了一半,胃口大开不再冒汗,人也清醒许多。
不过他一直很纳闷,随手写副年节张贴的春联就能治病,天下人不就不用医者来医治,人手一张春联永保平安。
'无痕,你老实说,我是不是中毒了?'因为太离奇了,他不相信娘口中的符咒作祟。
他没那幺容易就着了人家的道。
'是也不是。'展无痕仿真两可的说道。
没好气的一睨,他端起黑抹抹的药水往盆树里倒。'到底是还不是?你好心点给我个痛快。'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求人家让他死快一点,别拖拖拉拉的吊他胃口。
'你是中毒了,但是……。'因为多了个但书,所以他不算中毒。
'但是什幺?'做人干脆点,话说一半是什幺意思?
'原本你中的毒最多只能拖三天,一过了这时效药石罔然,毒一发将虚脱而死,宛如一具干尸。'可见施毒者下手极狠,非置他于死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