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拙守紧握着詹姆斯送给他的手杖,身体左摇右摆,如同风中残烛,艰难地朝着城门口走去。手杖与青石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里,这声音格外响亮,宛如大军出征时的军鼓,激昂而又悲壮。
然而,张拙守并未意识到,在他离开后,隔壁院子里的两位邻居也各自有了行动。
柔娘原本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聆听着邻居张拙守新唱的几首小曲。那婉转的歌声如潺潺流水,让她感到十分愉悦。可当张拙守高声唱出最后那一曲时,柔娘的心情却突然沉重了起来。那歌词中的哀愁与痛苦,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她心中的平静。
沉浸在悲伤中的柔娘,完全没有留意到她的房客阿七已经像幽灵一样,悄悄地来到了邻居家的大门前。
阿七一开始也和柔娘一样,沉浸在小曲的美妙旋律中,如痴如醉。然而,这宁静的氛围被突然闯入的邻居打破了。邻居粗暴地踢开了院门,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阿七从陶醉中惊醒过来。
阿七深知张拙守是个有道法的人,所以她不敢轻易露面,只是静静地躲在暗处观察。等她确定张拙守已经走远后,阿七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大门前。
当她看到张拙守的大门竟然没有关闭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进去一探究竟。阿七先是帮邻居关上了院门,然后蹑手蹑脚地跟随着张拙守的脚步,来到了大街上。
阿七远远地看着张拙守的身影,心里暗自揣测他究竟要去做什么。她悄悄地跟了几步,突然,她那灵敏的灵觉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般,向她发出了警示!
阿七惊愕地发现,张拙守的身上竟然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杀气,仿佛他即将去进行一场血腥的屠戮。这恐怖的气息让阿七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吓得再也不敢继续追赶了。
然而,就在阿七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心中的恐惧却愈发强烈起来。不对!阿七突然意识到,张拙守明明已经走远了,可为什么自己的感觉却越来越糟糕呢?那种获罪于天、罪无可恕的感觉如影随形,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
阿七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勉强支撑着身体,继续追过街角。她远远地看到张拙守正朝着东门走去,似乎是要离开京城。就在这时,阿七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不好!”阿七失声惊叫,“胡谷!”
出了京城东门,张拙守犹如脱缰野马,仿佛解开了心中千丝万缕的郁结,他手提手杖,如疾风般顺着荒野小道疾驰而去。
而东门守卫站在城门上,望着远去的他,满脸狐疑,喃喃自语道:“这醉汉究竟意欲何为呢?夜半时分在荒野中狂奔,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哗啦啦一阵甲胄声响,一个如铁塔般粗莽高大的壮汉匆匆登上城楼。他声如洪钟,大声喝问道:“适才可有何人出城?你们可瞧清楚了?”
几个守卫面面相觑,半晌,一个老兵才颤颤巍巍地回应道:“将军,适才唯有一醉汉出了城门,随后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荒野。”
那将军闻听此言,二话不说,直接高喊:“快去,给老子搬一把椅子来!老子今晚要亲自出马守城!”
待受令搬椅子的老军归来,一边将一壶酒递与大汉,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莫非适才那醉汉有异样之处?”
那大汉先是仰头将那壶酒一饮而尽,然后才神色凝重地说道:“适才那人浑身杀气腾腾!起码也是一位宗师级别的人物!观其模样,似乎不知是何人惹怒了他,此刻他怕是要去取人性命了!我亲自坐镇,便是为了以防不测啊。”
那老军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说道:“宗师!?竟还有人胆敢不知死活地去招惹宗师?”那将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感慨万千地说道:“正因为他是宗师,旁人方敢如此啊!他若是个先天高手,众人皆能瞧出端倪,自然就没几人敢去招惹了。他是宗师,那些有眼无珠的人又怎能识破呢?岂不以为他好欺负?”
周围的军士听闻大汉所言,皆纷纷点头称是。有钱有势,你倒是显露出来呀,何必藏头露尾,如同锦衣夜行、鱼龙白服,到头来岂不是害人又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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