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又是做什么?”书瑶疼的直皱眉,她猜不透皇上的想法。
“告诉朕,你究竟是谁?”沾满鲜血的双手抚上书瑶的下颚,墨昊泽的眼睛里充满了情;欲。
“皇上?”书瑶有点害怕的惊呼出声,每次行周公之礼时皇上便是这种眼神,难道他……想到这里,书瑶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告诉朕。”墨昊泽捏着她的下巴,命令道。
“皇上不是将臣妾认作是花将军的女儿花书瑶吗?此刻又何出此言?”书瑶冷冷的低笑一声,她好想就这么承认自己的身份,可惜她不能,但凡有一线生机,她都不能放弃。
“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子。你刚刚为什么说你认识花潮涌?”墨昊泽的心里打了个突,语气不自觉的虚了起来,仅仅是猜测她与花潮涌的女儿有多处相似之处,做不得实际凭证。
“臣妾自幼在家蒙受师傅教导,对时势英雄稍有了解,知道花潮涌其人也不稀奇。”书瑶继续不屑的道,水汪汪的大眼睛埋在阴影里,看不出她的思绪。
第035章 梅雪争春未肯降
“这么巧吗?你今年及笄,名叫书瑶,身后有着奴隶的印记……”墨昊泽索性用长鞭沾满盐水,一点点的划过佳人鲜血淋漓的后背。
剧烈的痛楚令书瑶直皱眉,恨不得就此昏死过去。
看着眼前的人儿如此痛苦,墨昊泽只觉得心中积聚了多年的恶气在一点点的散尽。
“皇上,臣妾再说最后一遍,臣妾姓李。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忍受着极大的痛楚,书瑶几乎是嘶吼着说出了这句话,水汪汪的眼里盈满委屈,皇上对花家的人怨气颇深,一定要知道原委,否则她死也难以瞑目。
“你倒是不怕死。”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也是**不离十。直到现在,眼前之人也没有发出一点点呻吟,他有些疑惑自己下手太轻了吗?
“皇上对花家怨念颇深,臣妾不幸与那名女子重名,皇上便如此对待。这花家……”书瑶冷冷的笑出声,不疾不徐的说道。
“够了,不要再提花家……”墨昊泽粗暴的打断书瑶的话,拿起手中的鞭子劈头盖脸的朝着眼前被悬吊的人儿打去。
鞭子上的盐水渗入皮肉,书瑶只觉得全身的肌肤疼痛难忍,刻骨噬心。
眼前英挺的皇上宛如一个魔鬼,浑身散发着凶煞之气,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来,昏暗的烛光在他的身后不住的摇曳,终于归于一片黑暗。
发泄完了心中的怒气,墨昊泽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这个巨大的仇恨埋在他心里已经十年了,个中滋味又有谁人知晓?
转过身一一的掠过书瑶精致的身形,她是花书瑶?真的是吗?
臣妾姓李……臣妾姓李……一声声的控诉在他的耳边不断的回响,或许自己只是想要发泄怨气,找了一个替罪羊而已。
轻轻捋过佳人额际的发丝,转而看着她鲜血淋漓的后背,那里已经没有傲然绽放的莲花,慕地,他觉得心里突然空了一块,往日的欢愉如同图画一般在他的眼前一一浮现。
看着书瑶低垂的小脸一片苍白,嘴角隐隐浸出血渍,柔弱不堪,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如同丝线一般笼住了墨昊泽的心。
哼,自己怎么会在意这个女人。将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扔在地上,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黑暗的屋子内,书瑶被悬挂在空中,一点一点的轻轻摇晃,宛如没有生命一般。
冬季的寒风凛冽的吹着,墙角处的腊梅花瓣飘落一地,隐在积雪里,香消玉散。
一身玄色长袍的墨文斌手里紧紧的握着两张纸,逐字逐句的读过其中的内容,深潭一般的眼眸泛起丝丝涟漪。
想不到十年过去了,皇兄还对这件事依然耿耿于怀。再次扫了一眼手中的字条,双手微微一撮,写满字迹的纸张化作了飞灰。
“王爷,瑶才人已经被皇上召去了御书房,属下等了好一阵也没见出来。后来在御书房发现了这个。”一个身穿太监服饰的男子立在一旁,恭谨的道。
“你做的很好,可还有其他要事?”墨文斌的声音如同春风一样,连周遭的积雪都要化了开去。
“回王爷,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皇上每日批阅奏折,与云阳国太子司徒宇筹谋国事,临幸妃子,倒也没有什么大碍。”男子歪着头想了一会,肯定的道。
“瑶才人那里,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吗?”墨文斌沉默了许久,终于问道。书瑶只怕凶多吉少,没必要去趟这趟浑水,只是自己在皇宫中的耳目有限,希望这个女人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否则就算皇兄不杀她,自己也不会放过她?
“回王爷,小玉前些时候来报,瑶才人这些日子嗜睡,每日扫雪,没有异常。”男子恭谨的道。
“嗜睡?”墨文斌在心底暗暗琢磨着这句话的意义,难道……
“你下去吧,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