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曹信,恭迎曹丞相……父……父亲。”
曹信这一刻穿的很单薄,刚从正厅中出来的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宽衣,只是一阵风一吹,就露出了里面的肌肤。
曹操和曹德,此时走到凉亭内,望着曹信,已经入了深秋季节,却是曹德还没有反应过来,曹操便是当下解开了自己的黑色披风。
这一刻……走到了曹信的身前。
“安民……披上暖和些……”从白衣的内部,曹操的目光却是无疑的瞥见了曹信曾经的战伤……
那一个个可怖的伤痕,似乎让曹操顿时鼻子一酸,“安民为我征战沙场,我真是于心不忍……”
突然感受到这股暖意,当下摸了摸上身的披风,曹信此刻莫名的动容,“丞相……我……”
就在这时,曹德此刻也苦笑着走了过来,连忙打断了曹信的话,“安民呐,不管今日有何误解,你作为侄儿还是人臣……都不该生丞相的气……丞相可是视你为左右手啊……你这动不动就交出虎符……岂不让丞相寒心?”
听到老爹的话,曹信此刻豁然将目光望向了面前的曹操,看着对方深情流露的样子,曹信顿时觉得心头一暖……
“信不敢,今日亦是信的错……误会了丞相……信万死……”便是再一拱手,曹信叹道。
“哈哈哈哈……安民何罪之有,今日之事只是个误会,我也做错了,不该不信任你……来……”
曹信的面前再一次出现了虎符,那栩栩如生的豹猫,瞬间映入曹信的眼帘之中。
此刻曹操同时笑着,“这虎符能调动我兖州八万大军,我说过,从我给你虎符的那一日起,这八万人任你调遣,谁人不服,我力斩之……”
“那……攻打袁术的事情呢?丞相……袁术不可不伐,此时不起兵,一旦袁术大军有所动向,将后患无穷……”曹信此时猛然来了精神。
“够啦够啦呵呵呵……”却是下一刻,曹德顿时笑了起来,便是与曹操对视一眼,无奈的说道:“我这个儿子啊,一遇到大仗就来了精神……安民呐,你先听丞相说,丞相正是为此事而来。”
随着曹德的目光,曹信同时疑惑的转了过来。
便是下一刻,曹操当即拍了拍曹信的肩膀,并笑道:“一切都听安民你的安排,这……攻打袁术一事,就靠你了……”
“额……当真?”曹信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当真!!”曹操、曹德二人肯定的答复着。
“多谢丞相信任,曹信必当竭尽全力……”又是一揖,前者似乎顿时放下了一个包袱。
而此刻,曹操笑着与面前二人一同坐在凉亭之中,而顺着曹德高兴的目光,曹操顿时问向了曹信。
“安民,虽然你择日要出兵寿春,但袁术此人却并不好对付,毕竟虽刚遭此一败,但在荆、扬、徐三地……活动异常频繁,你这一去路途遥远困难重重,你可有几成把握?”
曹操的问题,曹信显然也想过了,顿时收回了虎符,笑道,“袁公路心胸狭窄,短见寡识……外宽内忌,其志虽高,却无远见,像这样的人,妄称天子……不足为外人所道,信倒是真想会会这个伪帝。”
“哦?那就是说……你有十成的把握了?”曹操闻言顿时一喜。
轻轻一笑,曹信又道:“十成不敢,但凡用兵者绝不敢妄言胜负,不过丞相请放心,安民必定尽力而为……”
曹信的异常沉稳,此刻顿时看在曹操与曹德的眼里,这一刻,也不知不觉的开始放心起来。
但是……
“丞、丞相?你这是怎么了?”
却是突然间,正说着,原本端坐着的曹操突然莫名的身子摇晃起来。
“无、无妨……只是最近有些头痛罢了……应该无事……”便是这一刻,曹操似乎也好了许多,只是用手突然按着头部。
但看到这里,曹信的脸色不禁泛白……
“丞相……要不要让在下的医师……华佗先生来看看……”曹信有些担心的问道。
然而还是摆了摆手,半晌曹操觉得好了许多,兀自笑着,“不必了,只是一些头痛而已,应该是多年前犯得的小病,无须理会……对了,安民你今日说……陈瑀与孙策会反目?可是属实?”
听到对方下一句问话,但曹信的脸色还是阴晴不定,想要劝说,不过还是先回答着:“信……料定丹扬一战不可避免,江东局势必定趋于孙策一边,丞相可见机先一步交好孙策便罢……”
“哦……好,虽然不明白安民你在说什么……但我这就照办吧……”
突然这一刻,还没等曹信担心起来,曹操似乎头痛也好了许多,握着曹信的双手,便是一阵的和蔼,“安民呐,真好……真好。”
莫名得见几句‘好’,此时从曹操的口中说出,进入到曹信、曹德的耳畔,更是让这二人有些奇怪。
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