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息微喘,额头抵着傅谨默汗湿的黑发,温柔轻哄。
傅谨默乖乖地嗯了一声,松开南星柔软的细腰,嗓音虚弱暗哑。
“别担心,打了麻醉,一点都不疼了。”
“嗯。”
又轻啄了下傅谨默绯红的唇瓣,南星才转身离开。
缝合手术室的门关上后,医生摇头轻叹一声,将手里注射完的葡萄糖针剂,扔进了垃圾桶里。
傅谨默闭眼蹙眉,大手攥紧了身下一次性的医用床单,青筋根根浮起,胸膛起起伏伏,呼吸粗沉,苍白俊脸上终于露出疼痛的痕迹。
他现在有多疼,就有多想杀了曾经的自己!
“简单缝合就好,快点!”
她会担心。
……
酸菜走了。
但,他人一直守在医院外面。
在漆黑严寒的暗处守护南星,不给她造成压力。
守到傅谨默的手下来为止。
走廊,长凳上,拿着脑CT片子研究的南星,浑然不知傅谨默的阴奉阳违。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傅谨默准备了万全之策。
她了解傅谨默。
傅谨默也同样了解她。
且,论心思缜密,套路计策,傅谨默永胜。
南星拍了几张脑CT的照片,以及医生的诊断结果,发送给了远在墨西哥的易知非。
易知非人还没下飞机,这些分分钟让他“暴怒”的照片,暂时封印在紧急邮箱里。
“啊啊啊啊——!有老虎啊!”
“救命啊!救命啊!”
一个值班出去偷闲的小护士,被主人美吓得魂飞魄散,正打着游戏的手机都扔了。
闻言,长凳上的南星慌忙跑了出去。
只见,雾霾浓重的黑夜中,一头壮硕的白虎,站在医院门口,铜铃般的虎眼散发着幽幽绿光,嘴里叼着一只僵死的野山鸡。
这一幕看在别人眼里是惊悚。
对南星而言则是无奈,心酸,感动之余,又有点哭笑不得。
主人美这是知道错了,带着“礼物”来看望傅谨默。
她伸出手,手指勾了勾。
主人低垂下头,似是愧疚的不敢看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