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和傅谨默又煲了半宿的电话粥,两个人互撩互调戏,荤素不忌,腻腻歪歪的有聊不完的话题。
第二天起床上班的南星,明显的萎靡不振,上半宿傅谨默用话撩她,下半宿梦里傅谨默用身体缠她。
对,她做了那种两个人光着身子打架的梦。
史无前例的第一次,宛如第一次来大姨妈时的懵逼慌张,不可置信。
她,对傅谨默就这么饥渴吗?
“姐姐,咖啡,我看你没睡好。”许昭昭看到无精打采的南星,贴心的买了一杯冰美式。
“谢谢啊。”南星心不在焉,接过喝了一大口才发现是冰的,立刻蹙眉吐进了垃圾桶里。
许昭昭见状吓坏了,以为咖啡里有虫子或是变质了,慌忙抽了张纸巾递给南星。“姐姐你没事吧?这咖啡……”
“没事。”南星忍着从牙齿缝里渗出来的剧烈寒痛,低头悄悄调整着呼吸。
趁着舌头没僵硬,还能说出完整的话之前,她抬头冲许昭昭笑了笑。“这两天胃不舒服,不能喝冰的。”
“对不起啊姐姐,我不知道。”许昭昭满脸的愧疚。
她排队的时候看大家买的都是冰的,说夏天闷热,喝冰的更提神解困。
“没事,你快去工作吧。”南星摆了下手,示意许昭昭赶紧回去。
她知道许昭昭不是故意的,她怕寒忌冰这件事,从没有在生活中暴露出来。
许昭昭不放心,又跑去给南星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喝两口暖暖胃,才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南星咽了一点才察觉是冰的,从唇齿到喉咙肠胃,都渗着让人难以忍受的刺骨寒疼,似乎喝的是硫酸。
为了不让人看出异常破绽,她强撑着身子,步伐平稳的去了天台。
推开天台的门反锁住,南星痛苦的半弯下了腰,原本娇俏的小脸惨白如纸,光洁的额头上渗着一层细密的冷汗。
纵使疼成这样,她也紧咬着下唇,不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声。
一口冰水就能引出要她命的寒忌。
这是她致命的弱点,也是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刻。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星额前的发丝被冷汗浸湿透,海水般一波比一波汹涌的疼痛渐渐缓和,平歇,她才死里逃生般睁开了雾气的水眸。
“酸菜,我不小心碰到了冰水,你让师伯给我熬药,我连夜赶回去。”
酸菜一听这话立刻就慌了,下定了决心要违背青风藤的命令。
他被罚在这小岛上当一个月的教官,这才过了半个月,上次他给南星在A市安排房子,擅自离岛已经惹怒了青风藤。
昨天听南星有了喜欢的人,他就按耐不住了。
此时更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这个世上没有比南星寒忌犯了更严重的事,哪怕青风藤一怒之下要了他的命。
“你在床上躺着,别逞强了,我把药给你送过去。”
南星单手撑着门板,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不用,已经熬过去了,我开车几个小时就……”
“听话!”酸菜语气心疼又肃然,漆黑的眸子眺望着远处茂密的森林,吹响了口哨,召唤着山林间的主人美。
南星听到了主人美回应的嘶吼声,知道阻止不了酸菜,也就欣然接受了酸菜的好意。
她现在手脚发软,还没完全恢复体力,万一回去的途中遇到仇家追杀,又是棘手的生死劫。
“……我换了个地方住,你到A市查定位就行了。”
酸菜来不及多想这话的含义,叮嘱了南星几句就切断了联络,跳跃到主人美背上,硬闯出了封闭的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