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华胥帝君非亲非故,各居其位,各司其职,华胥帝君在地府帮忙一次两次还好,长久肯定不行。
莺时状似无意地说:“殿下被他的父亲带走了,您今天可能联系不上。”
江晏清脸色微变,清隽的面庞露出浅浅的笑容:“我许久没有拜访伯父了……”
他把季铭洲送回别墅,京城又下雪了。
季铭洲站在别墅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
雪搭枝头,玉琢银装。
雪花在夜空中飘舞,如同千万只白色的蝴蝶,它们的翅膀在冷风中颤抖,无依无靠地飘落在地面上,堆积成厚厚的绒毯。
这场景象,落在季铭洲的眼中,比以往更厚重,冷得叫人心颤。
季铭洲侧过脸,漆黑深邃的眸静静望着他,眼中看不到一点光芒。
“是宋时序吗?你很紧张他?”他无措道,心口传来的酸涩情绪让他感到难以呼吸。
“嗯,”江晏清点头,“清早帮我请个假,归期不定。”
“好……”
疼痛从心脏蔓延,呼吸都有些不畅。
季铭洲垂下头,眼眸闪过一道血光,脸上再无半点伪装起来的绅士形象,面色冷得骇人。
他一点都不大度。
他快要嫉妒死了!
江晏清拉起他的右手,抚上手心的那道疤,将神力覆盖在疤痕上。
他的神力如同轻盈的羽毛,轻轻地扫过季铭洲的手心,那道疤痕开始慢慢地变淡,最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朵赤色的曼珠沙华印记。
它在季铭洲的手心绽放,如同鲜血幻化的花朵。
“我不在的时候,它会陪着你,”江晏清放开他的手,“这个印记普通人看不见,如果有人注意到它,无论是谁,都要提高警惕。”
季铭洲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血色流光在曼珠沙华的花瓣上流动,散发出死亡的肃杀之意,不禁心头一颤。
“这个世界上,还有威胁到你的存在吗?”
“有,但我们彼此认识,多年来相安无事,”江晏清的语气夹着寒霜,“不过,自我重生以来,我的身边偶尔会出现另一个体系的力量。”
那种力量不同于神力,有点像魔法,也有点像某种高纬度的科技,江晏清从未接触过那样的力量,想来华胥帝君派人伪装成仿生人,也存了引出那些人的心思。
“小清。”季铭洲不安地按住江晏清的肩膀。
他情绪转变得又快又猛,杀意几乎是一瞬间窜上了他的眼眸,让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变得更加危险。
他无法承受再一次失去江晏清。
他真的会疯的……
“别担心,在家等我。”
江晏清的身影逐渐虚化,消失在季铭洲的眼前。
季铭洲走出屋内,独自站在阳台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