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江晏清白了来人一眼:老爸,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他要是没刹住车,对方的手就要被他掰断了。
杨树芃委屈:我就想抱抱我老婆,你截我的手干什么?儿子,你不爱我了,你以前都会和我一起准备惊喜的。
江晏清不想说话,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老公,你来了!”
秦玲惊喜地抱住杨树芃,手臂圈着自家老公的公狗腰,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腰部的力量感,她的脸颊瞬间滚烫。
“玲玲,”杨树芃抱着秦玲不撒手,开玩笑地控诉道,“你儿子把我的手抓红了,好疼。”
“小晏是条件反射,你下次别不出声,”秦玲牵起杨树芃的手,揉了揉发红的部位,“真可怜。”
江晏清揉捏着多余的陶泥,努力降低存在感。
他老爸就是这样,无论在外面多么冷酷严肃,在家就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眼中甚至透着清澈的愚蠢,江晏清简直没眼看。
这就是恋爱脑吗?
娶了秦家的大小姐,顺便移植了秦家的恋爱脑?
秦世勋就不这样,万幸。
江晏清摇了摇头,要是秦世勋也这样……
地球还是毁灭吧!
“老婆亲亲就不疼了。”杨树芃眨巴着眼睛。
秦玲蓦地脸红,“在外面呢!”
“那我们换个地方。”杨树芃拉着秦玲离开。
门上的铃铛响了一声,晃了晃。
江晏清:……
唉。
感情让人失去理智。
emmm每天一个恐恋小技巧。
江晏清无奈笑笑,低头揉着陶泥,准备抢救一下母亲大人的“杰作”。
这时,一个人影落在他的身上,带着令他熟悉又安心的气息。
那人安静地坐在秦玲的位置,将拉胚机上的“四不像”重新制作。
江晏清一切如常,继续手上的动作,好像身边的人不存在一样。
男人的脸色很平静,脸上不显山露水,只有泛红的耳尖出卖了他。
指尖微颤,他的手在瓶颈处留下了一个凹印。
窗外,刚发现把儿子落下的爹妈正伸着头,愣愣地看着他们。
杨树芃更委屈:“为什么他靠近小晏就没事?儿子是不是不爱我了?”
秦玲安慰地拍了拍老公的肩膀,“儿大不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