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景德镇?”江晏清问。
出门在外,带上季铭洲确实能省心很多。
“可以吗?”季铭洲眼睛一亮。
“当然不,”江晏清冷淡道,“爸妈看到你会不开心。”
季铭洲脸色一白,情不自禁地收紧双手。
今天的天气一点也不好,空气里都是苦涩的味道。
“没关系,我可以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季铭洲强颜欢笑,笑容更苦,“我,我可以在宾馆等你。”
“那样我会不开心。”江晏清想了想还是算了。
像是被冰水当头浇灌,季铭洲浑身冷得不像话,忍不住颤抖。
“是你让我跟父母分离,天人永隔,重生了都不能相认,”江晏清把季铭洲的手掰开,“你为什么要提醒我呢?”
语罢,起身离开。
季铭洲无力地躺在床上,像是有一把匕首在他的心上一次次划着,伤口疼得麻木。
屋漏偏逢连夜雨,当季铭洲看到秦世勋来接人时,整张脸都是黑的。
季铭洲:小清跟母亲去景德镇参加活动,这家伙去当保镖吗?
江晏清走来,看到秦世勋也是一怔。
秦世勋也去……
他会撞上宿棠月。
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清,”季铭洲把行李箱推过来,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都准备好了。”
江晏清把手搭在行李箱的扶手上,抬眼看向季铭洲,沉声道:“帮我查一下秦世勋和宿棠月最近的动向。”
“好,”季铭洲顿了顿说,“秦世勋好像在调查宿棠月,你要注意安全,我给你的智能表不要摘。”
“嗯,”江晏清点头,“不用派人保护我,也不许偷偷过来找我,不然……不然我就拉黑你。”
“知道了,”季铭洲忍不住笑,看向一旁蹲着的白虎,“能不能让它陪你去?”
没有人保护小清,他怎么能放心。
冥虎激动地抬高脑袋,眼睛冒着绿幽幽的光。
“不用,太惹眼了,”江晏清揉了揉冥虎的头,“我很快回来。”
冥虎恹了下去,无精打采。
季铭洲和冥虎把江晏清送到门口,就像留守老人和狗送走外出劳务的年轻人。
秦世勋先司机一步,接过江晏清的行李箱,放进了后尾箱,本人默不作声,耳朵却悄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