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去。”我说,“探路,布标记。不深入。”
“你不该一个人。”
“我不打算把你留在安全区。”我收刀入靴,“你是后手。如果我点三堆火,你就启动备用电源,拉断主线路,制造电路故障。”
“他们会以为是设备老化。”
“就会分神。”
他沉默了一会,走到桌边,从笔记本撕下一页,写了一串数字。塞进我的通讯器。
“紧急频段。”他说,“如果失联,用这个呼我。”
“你身体还没好。”
“我能听。”他盯着我,“你能打,我能算。别一个人扛。”
我没再推拒。
天快亮时,我出了门。老周在修栅栏,见我背了包,问了一句:“去哪儿?”
“镇上。”我说,“买点建材。”
他嗯了声,继续敲钉子。李森在锅炉房探温度,小林蹲在电箱前记数据。没人多问。
我绕到西坡,从昨日发现支架凹点的地方开始爬山。草根被踩断的痕迹还在,朝东北延伸。我贴着坡面走,脚步放轻,五秒预判能力始终开着。空气里没有异常波动,可左肩的纹路时不时发烫,像有根线在往外拉。
两小时后,我抵达山脊线。
远处,灰白色建筑立在荒坡上,外墙剥落,天线歪斜。废弃信号塔。
我趴在一丛枯灌后,取出望远镜。塔底有扇铁门,半开着,地面有拖痕,像是重物被拽进去。周围草皮翻新过,但颜色不对,太绿,像是最近补种的。
我盯着那扇门。
忽然,靴内短刃一震。
刀身泛起一丝青光。
我屏住呼吸,慢慢抽出刀。血引纹清晰浮现,边缘微微发烫。
同源力量就在里面。
我收回刀,从包里取出三枚微型信标,黑色,指甲盖大小。捏在指间,借风势甩出,分别落在塔后、侧墙和高坡处。只要有人移动,震动会通过地面传导,信标就能捕捉。
做完这些,我往后退了五十米,靠在一块岩壁后休息。
掏出通讯器,按下录音键。
“信号塔确认存在活动痕迹,地面有拖拽印,植被人为更换,铁门未锁。信标已布设,若今晚子时出现共振,即为目标据点。”
我停顿一秒。
“对方使用的符文与往生纹同根同源,极可能涉及地府旧制。行动代号定为‘逆光’。”
关掉录音,我把通讯器调到静音,存进内袋。
太阳偏西,我起身准备下山。
刚转过岩角,左肩往生纹猛地一烫。
不是预警,也不是牵引。
是共鸣。
像另一道纹,在黑暗里,对着我轻轻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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