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啦!”应鸿雁揉著屁股,狼狈地在树丛中钻动。
“什么声音?”赛希洛与萨吉儿都往外头的阳台看。
“喵喵——”不得已,应鸿雁只好学猫叫。
“原来是猫。”萨吉儿突然面露惊喜地,对赛希洛含情脉脉地凝望,“你对我还是有心的,连猫都养——”原来,萨吉儿喜欢猫,这是全宫的人都知道的事。
“这……不!”赛希洛还没出声辩解著,便让萨吉儿献上的唇给堵了,接著,她与他便双双躺卧在床中,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哎呀!什么不好学,去学猫?”应鸿雁几乎要抓狂了。
刚好,她的手边还有一袋榛果,她想也不想地就往里头拣出了仅剩的一块,然后,龇牙咧嘴地,对准了正在缠绵的那一头,就这么用力地扔——
“哎呀!是什么呀!”刚好扔到了萨吉儿的背上,“痛死我了!”
赛希洛坐起身子来,却发现了阳台外有黑影闪动。
“你还是回宫吧!我真的累了。”赛希洛匆匆地把惨遭无妄之灾的萨吉儿给赶回宫。再以心知肚明的神色,走到阳台的落地窗前说:“出来吧!不用躲了。”
应鸿雁只好出来了,她看起来满糗的。“你……怎么知道是我?”她讷讷地说。
“这后宫,谁有你那么大的胆子?还敢拿榛果扔我!”
“是啊!那你叫人来拿下我呀,没错,我就是扔你怎样?坏了你的闺房大事吗?”应鸿雁这才想起来,她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谢谢你的榛果。”赛希洛看见她,仍是满腔的激动,不过,为了要掩饰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情,他走到离她稍远的椅子旁,正打算一屁股坐下去——
“不要坐——”应鸿雁还是出声阻止,不知怎地,她就是不忍心。
“嗯?”赛希洛不明所以。
“我……我有话要问你——”她走向他,却吞吞吐吐的。
“你在外面蹲了那么久,一定累了吧?来,坐著问吧!”说罢,赛希洛一个转身,把她就这么按向那张藏著榛果的毯椅上——
“不!我不累。”应鸿雁赶紧用手撑著椅背,坚持不让屁股碰到椅面。
“那好吧!随便你,你要问什么?”赛希洛尽量不去看她。
“你……你觉得……我很丑吗?”
赛希洛摇摇头。
“那……我的身材不够好?波够不够大?还是……”
“你究竟要问什么?”赛希洛快要被她逼疯了。
“问你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为什么你分明心里想的是我,却故意拿别的女人来充当我?赛希洛,我告诉你,你欺人太甚了!你欺负我……”她愈说愈激动,一步步地逼近他,让他无处可躲。
“月牙儿,原谅我!”他背过身去,不敢泄漏他的软弱。“我是个被上天遗忘的男人,终身注定要寂寞而终——”
“就因为我是芙萝?就因为芙萝是月牙公主的女儿?你到底跟月牙公主有什么仇?”她还是没理出其中的复杂因果。
“你还不懂!?我没办法对一个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的女儿,有逾矩的举动——这就是我三十年来从未进月牙宫的理由,我不要你爱上我,那会让你失望、会让你痛苦的。”赛希洛转过身,双手按著她的肩头,神色激动。
“原来——你曾经爱过的『她』,就是月牙公主!?”她这时恍然大悟,然后,再以一种天真的迷蒙,轻轻地问道:“可是,你早就逾矩了,不是吗?所有的棉花都是证人呀!”
“喔!我的月牙儿啊!”赛希洛让她给打败了,他一把揽她在胸口,用如雨的细吻,来纾解他几日的相思情衷。
“嗯,阿洛,我有话还没说……”应鸿雁突然想起她藏在床上的那一颗榛果。奇怪,怎么刚刚他与萨吉儿都没碰著?或许,她也不会这么倒楣吧!
“嘘,这是你偷闯星宿宫的惩罚!喔!我的月牙儿……”说罢,他就将她扑倒在床上,累积了几天的灼热,全部燃烧在她的身上。
星宿宫里一片黑暗,仅有窗外透著的月光,就在这等浪漫的气氛中,在他们缱绻的呻吟下,突然听见一声“啪”——
“哇!痛啊!”接著,就是她的惨叫声。
“又是这玩意儿?那……刚刚椅垫里,也有一颗吧?”
“还笑?不都是你害的!哎呀!好痛啊!”
黑夜,总教人神智不清,用著感性的浪漫去模糊一切事情。然而,黑夜一旦过去,太阳又重新升起时,理智往往又占据了所有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