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桓看她一眼,抬脚就走。
董桓一条腿跨过门槛,后脚还没抬起,沉鱼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董公,为何要认我这个义女?”
董桓顿了下,转过身来,“不是告诉过你,我是你生父?”
沉鱼望着他:“那我母亲是谁?”
屋中静了一下。
董桓蹙眉:“这些你无需知道。”
董桓走了。
沉鱼面对着诸多赏赐之物,独自站在屋中。
董桓不信她。
同样,她也不信董桓。
他们都不会将真实的自己暴露给对方。
这算什么父女呢?
她甚至怀疑,昨日的事,与董桓有关。
毕竟,董桓的确曾计划将平安送进皇宫。
然而,这只是她的猜测,究竟怎么回事,只怕还得找机会问问萧玄,可查出来什么?
至于,为何主动提起射箭一事。
沉鱼低下头,抚上系在腰间的玉首剑。
或许,萧越昨天在宴席上一时头脑发晕,对她起了什么心思。
可萧越断不会忘了,她曾是慕容熙的侍卫,身手还不赖。
萧越性情多疑,怎么不会怀疑此事另有蹊跷,又怎么可能真将她这么危险的人放在身侧?那不相当于在头顶上悬了把臣子的佩剑?
萧越不傻。
若真要纳自己为妃,只怕他往后再睡不了一个安稳觉。
屋中静了许久。
婢女从门外探进来个脑袋。
“女郎?”
沉鱼醒过神,抬头看去:“进来吧,将这些东西都收好。”
*
沉鱼掀起垂帘,往窗外瞧,庞大巍峨的宫殿越近,令人窒息的压迫与束缚感就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