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攥紧掌心,转手将纸卷丢进火里,闭眼一叹。
肚子里唱起了空城计。
沉鱼坐起身,拿起木勺,舀了勺鸽子汤,浓郁的香气勾得人肚里的馋虫急不可耐。
她吹着热气,饮了一口,却立刻皱起眉头。
明明照着以往的饮的那样做的,为什么她做出来的这么难喝?一股子腥味?
真是可惜这只鸽子了。
还不如烤来吃。
沉鱼将木勺丢回瓦罐,掏出怀里的白环饼,一口一口地啃着。
“沉鱼!”
伴着踢踢踏踏的马蹄声,有人大声喊着她。
沉鱼扭头看过去,竟是玄墨。
她心下一紧,竟然害怕起来。
玄墨突然来了,莫非是发现什么了?
沉鱼心虚站起身,看着玄墨越来越近。
玄墨勒马停下,本要脱口而出的话,在看见火炉上瓦罐后,生生咽了回去。
“你这是在做什么?”
沉鱼道:“饿了,便炖点汤来喝,你要尝尝吗?”
玄墨朝瓦罐里瞟了眼,摇头,“不用了。”
沉鱼不强求:“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玄墨跳下马,神情严肃:“主公让你回城。”
沉鱼:“回城?为什么?”
玄墨没说话。
沉鱼明白,慕容熙命他们做事,从来不需要告诉他们原因。
她这么问,很没必要。
“好,我正好也有些话想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
“好。”沉鱼看他一眼,从地上拾起一片落叶,放在唇边轻轻一吹,不远处低头吃草的马儿,向她跑来。
沉鱼打翻瓦罐,鸽汤浇灭火堆。
她翻身上马。
沉鱼没有回下处,也没有同女奴们告别,就像来时一样,忽然出现,又忽然离开。
离开前,沉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