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舍外。
沉鱼站在台阶下,望着拦在门口的两名侍,“你们让开。”
侍卫神色不改:“没有郡公的允许,谁也不能擅自入内。”
沉鱼不想硬闯,“好,既然郡公不愿见我,那我找匡阳行吗?匡阳在哪儿?”
侍卫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匡阳在何处。”
既不让她见慕容熙,也不让她找匡阳,沉鱼越觉古怪。
“我若真想硬闯,你们以为能拦得住我?”
侍卫们相视一看,沉鱼的身手如何,他们是知道的。
“不管能否拦得住,我们定是尽力一试。”
沉鱼往紧闭的门扇看一眼,手臂刚刚抬起,就被人从后按下。
两名侍卫对着来人行了一礼。
玄墨松开手,对沉鱼道:“你明知他们不敌你,又何必为难他们?”
沉鱼不答反问:“你们为何要拦我?”
玄墨没回答,只让侍卫们退下。
待人尽数离开,玄墨站到一边,让开路,不再阻拦。
“你想进去便进去,但即便进去,也见不到你想见的人。”
沉鱼诧然,再次看向关得严严实实的门扇,总算明白他们为何不让她进去。
“他根本不在田庄。”
“是。”
“他回城了?还是瞒着众人走的?”
“是,昨晚走的。”
“为什么?”沉鱼蹙眉,“城中出事了?”
慕容熙要回城便回城,为何要瞒着所有人悄悄离开?
玄墨没说话,算是默认。
沉鱼明白了。
“那我回去了。”
既然慕容熙不在田庄,那她心中的疑问,注定是无解了。
其实,平安究竟是不是董桓之女,本就与慕容熙无关。
何况这事如此巧合,难保不是有心人的陷阱诡计,想要不上套,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就是杀了平安,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平安的尸体扔出田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