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进来这位传话的下人(男)才迟疑了一下,开口确认对方身份。
而林家仁一看进来的是个男的,立马就不高兴了,玲昨天明明说了跟着自己的是个女的,说不定还是好几个女的,怎么白天就变男的了呢?蔡家的待遇咋就这么的朝三暮四,不,这是典型的白天见人晚上见不得人啊!
撇撇嘴表达一下下不满,该回答的还是得回答:“庞冲?呵呵,很抱歉在下不是呢,请问足下又是何人来此作甚?”满面微笑却是装聋作哑,蔡家家丁直接就呆立当场——不带这样的啊,那个女的刚才不是还说她通报过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但家丁稍微一想,可能他真不是吧,便再次作揖道:“烦劳这位仁兄,还请请出贵家庞公子,我好将我家主人的意思切实传达。”
“嗯,我知道了,那你有什么就说吧,待会儿我告诉他。”坐在上位的林家仁也是够直接,一点都不含糊的把话给挡回去了。
要不是我家主人有话让我客客气气地来请人,否则老子早就毛了!脾气再好的恐怕都受不了这位的捉弄吧?家丁实在有些无语,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货摆明了不给站在自己身后拿着铁链的蔡家面子,回去一定得结结实实地打个小报告!
差不多得了,林家仁看人家丁的脸是红一阵白一阵的,觉得玩笑也该点到为止了,玩笑嘛还不是拿来陶冶身心的?此刻他又回到了那个嬉皮笑脸指点江山的模样:“行了行了,小哥别生气,不才便是那庞冲,年少轻狂还请见谅!”
靠,你有种,你玩我?哼,既然道歉了就算了,咱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更何况自家主人像是很待见这位,保不齐以后怎么样呢,凡是留一线是必须的。当即也一笑泯恩仇,道:“既如此,小人也不兜圈子了,鄙主上有请,于今日午时三刻在内城醉襄楼宴请公子,还望公子能够前往!”
“午时?三刻?”那不是推出午门斩首的时辰么,怎么这么邪乎?一想到这林家仁心中就觉得慎得慌,蔡家应该还不至于用鸿门宴这种高端玩意儿来解决自己吧?转念又一想,自己现在做的好像还达不到那种引起他们注意的地步,说不定只是为了让刘琦觉得自己孤立无援,故意做了这么一出戏,是否能拉拢得到不打紧,关键是要让他跟现在唯一的依仗离心离德……
阴谋论,厚黑学,无数耀眼的词汇在脑海中闪现——敌人不简单,敌人太狡猾,不是我不努力啊……所谓脑补过度莫不如此。
“妈的,怕个球?刘琦爱信老子不信!大不了一走了之,还省了我不少时间呢!”基于对方不太可能做掉他的考虑,林家仁思考了一会儿后,最终答应了对方的邀请。
“玲,一切就靠你了!”林家仁的双眼闪闪发亮,就像是在看一件宝贝一般。
这个玲可受不了,干脆直言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只要你们吃饭的地方有屏风,屏风后面有五十刀斧手,咱们基本上就出不去了。”
“呃,不至于不至于,就算我要打十个……玲啊,你说五十个人就不行了么?可不可以劫持他们主子?”
“就怕你先被他们抓住或是剁成肉酱了。”
开玩笑,玲绝对是在开玩笑!林家仁才不怕呢!
“玲啊,到时候真要是那样的话……你就先走吧,我个三脚猫估计是逃不掉的,但是你不同就算一百人也能脱身的,就是别忘了一件事。”
“你是在说遗言么?”玲似乎是被气笑了,自己不过是看看玩笑怎么这货就认真了?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反正你别忘了替我做一件事就成。”林家仁自顾自地说道:“回会稽找到尚香姐,就说我没能完成誓言实在是对不起她,告诉她我已经回家了好了。”
“这么无聊的借口你都想得出来?”玲有些无语了。
“我嘛,我并不是只为今天之事说的,政治斗争向来残酷,也许以后……”玲的玩笑倒是让他想到了今后必须要面对的种种事项,于是提前说出了这样的“遗言”。
这个男人,真是……想太多了吧,唉喂!
317 有请
迟早的事情么?这就是你的觉悟吧。
玲暗叹一声,这年头死忠的情怀确实也不在少数,出现在别人那里很正常,为什么就偏偏能出现在这个平时没事就绝对吊儿郎当的人身上?
她当然不知道,不是这时代的人自然不能用这时代的想法去思考,林家仁可是正正宗宗的天朝人,与汉末相隔一千八百多年的时空,虽然穿越已有两年,但其根本也只是表面上适应了当下的生活而已,思维方式迥异从来也没变。更何况熟知此段历史的他得知尚香姐竟然也成为了一方诸侯之后,没来由地一心扑在自己yy对象身上,你能说他错么?顶多也就是没有去找曹操刘备这样的雄主,或是自己没有开创一片天地罢了,可你得理解他,他最大的野心也只有尚香姐罢了,天下什么的只是附属品嘛。
虽然他的目的还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达到,但是可以这么说吧——如果你的老板或是别的什么人告诉你,说只要你勤勤恳恳工作,踏踏实实做人,二十年后便给你五百万人民币人民爱的现金,那么能撑到二十年的估计得跟爱因斯坦需要的灵感那样多了,百分之一还算可以。【注:爱因斯坦原句:天才来自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灵感,但那百分之一无疑是最重要的。】说不准林家仁就是这种“可以”,当然前提是你不能告诉他具体时间。
由于林家仁风萧萧兮易水寒,玲这边当即就表示决不让你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你就把心装在肚子里去好了,再说了她可不想强装笑颜跑去报信什么的,让你个死人还装文艺那自己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