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些苦苦哀求的味道。
“安诚……”
忻颜刚把脸挣扎出来,想跟他说什么,他却突然松开了她,跑到一旁的香樟树底下,狂吐不止。
忻颜一米六三的个子,拖着安诚一米八几的这么一人,实在是件费力又费神经的事。安诚吐过了之后,已经完全不省人事,偶尔咕哝两句,也不知他说的是什么,忻颜只好开车把他送回家,再从地下停车场将他拖回公寓。
安诚浑身无力,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她略显瘦弱的肩膀上。她气得狠狠地打了他肩膀一下,他只傻笑了两声,喊了句“忻颜”就要将她抱在怀里。忻颜觉得自己太阳穴那边的神经都在急速地突突跳着,说不准下一秒就会崩断。
好不容易将他拖回卧室里,用湿毛巾给他擦拭。
他的衬衣已经皱的不成样子,还零星沾有他吐的秽物,忻颜看不下去,还帮他换了衣服。他倒是呼呼大睡,没有再闹,安静的很,像个孩子一样清秀的睡颜。
忻颜坐在床边盯着那张俊颜看了一会。
听他翻个身,轻轻呢哝一句:“忻颜,留下来吧……”
竟觉得鼻腔里涌上莫名的酸意。
忻颜没有走,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的脸正贴着一个坚实的胸膛。
她不用想也知道,是安诚半夜把她从沙发上抱到了床上,然后死死地扣在怀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改不掉这个习惯,总把她当个玩具似地占为己有。
她没好气地想从他怀里挣脱:“安诚,你这个神经病,大热天的你想闷死我啊。放开我。”
却不见安诚吭声。
他的手,正摩挲着她的手指。
摸到左手无名指上,他的手指逗留了一会,缓缓开口:“忻颜,你的婚戒呢?”
忻颜抽回自己的手,淡淡说:“没戴。”
安诚倒是笑了起来:“为什么不戴?难道你不满意你的婚姻?还是那个人对你不好?”
忻颜终于挣脱他的禁锢,起了身,瞪了他一眼:“你哪有那么多问题?”
安诚静静地看着她,微叹了一声:“忻颜,你跟我说实话,你究竟结婚了没有。”
她沉默了起来。
半晌,她笑了笑,很清淡又很认真:“安诚,我结不结婚,有那么重要吗?我们之间错过了三年,即使想回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我了,也许陌生地你都不认识,你确定这样你都要跟我在一起?”
安诚默然。
空气里安静了半晌。
良久,他抬起头,无比坚定地说:“我确定。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忻颜怔了怔,继而轻轻笑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可是我不确定呢,现在的我,还没有三年前勇敢。”
安诚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觉得多说无益,她站起身来,依旧风轻云淡地笑着:“安诚,我今天就要回B市了。原本没想着能遇到你的,既然遇见了,我们就友好地告个别吧。
”
忻颜伸出手:“再见,安诚。”
安诚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