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过去,张康从昔日的半大小子,成长为一个健壮的成年人。
一张吴家人共用的脸,一双目光坚定的双眼,高大的身躯,有力的臂膀,脸上的刀疤,无一不说明这小子经过了战火的洗礼。
尽管还没到二十岁,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认他的才华,他的意志,他的决心,他的胆量,他的战斗力!
难怪那么多人愿意跟着他干杀头的买卖。
“聊聊!”
陈观楼略显嫌弃地扫了眼所有人。
张康点头,其余人等不用开口提醒,纷纷退出花厅。
“你在等谁?”陈观楼直言问道,“是在等帮你销赃的人吗?”
“师父果然是为了那批货来的。”
刀出,直接抵在张康的脖颈上。
“想死吗?”
张康没有丝毫畏惧,他目光大胆的直视陈观楼。
这是男人同男人之间的较量,而非徒弟跟师父。没有恳请,没有软弱,没有求饶!
“师父很早以前就想杀我,我没说错吧。你若真想杀,我绝不反抗!我这条命是你给的,我今日的一切,是你替我打下的基础。就连我的起步资金,都是你给的。是你手把手将我塑造成今日模样。你若不满意我做的一切,大可以杀了我。”
“你不怕死?”
“当年在天牢的时候,我本就该死!”张康郑重其事地说道。
陈观楼突然收回了刀。
“说吧,为什么要劫持侯府的货物?你明知道侯府不会放过你。”
“因为我想见师父一面!”
陈观楼大皱眉头。
“师父不许我去京城见你,那我只能通过这种办法见你一面。”
陈观楼表示不理解,“非见不可?”
“非见不可!”张康郑重说道。
陈观楼略微好奇,“为什么?”
张康先是自嘲一笑,“不为什么,就是想见师父一面。想让师父亲眼看一看我今日的成就,亲眼看一看你的徒弟我做的到底行不行。”
“就为这?”
陈观楼大皱眉头。
“就为了让我见一见,你搞出这么大的事。”
“对!”张康坦诚。
陈观楼完全不赞同,“你脑子进水了吗?你是反贼,你正在造反,你没有任性的权力。你要随时保持清醒的头脑,每天都要思考。你不正经造反,跑去劫持侯府的货物,就为了引我来见你,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听着他的数落,张康却笑了起来,笑容格外灿烂。
“我就是想听一听师父的教训,听师父亲口骂我,骂我脑子进水。谢谢师父!”
陈观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略微思考了一番,“你病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地说。
张康摇摇头,“我没病。只是这里……”
他指着自己的脑袋,“我需要一个人骂一骂我,让我脑子清醒。”
“别人不能骂,非得我来骂?你可真贱!”陈观楼真的动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