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又不是在朝堂,婆妈什么!”宏鑫帝不耐烦道。
高武这才道:“恕老奴不敬,如今世子将一切尽数揽在自己手下,倒让咱家觉着分明就是袒护他人,说起来,老夫人与世子的恩怨不是一日两日,若要动手,又怎么会选在这种时候?”
宏鑫帝哼了声:“你说你个奴才都看得出来,他以为朕看不出么?”
高武露出一抹惶然的样子一低头,宏鑫帝道:“世人都道凌世子狠毒无情,唯朕了解,这小子手硬心软,最是重情,若非如此,这么些年朕岂容他跋扈嚣张!”
高武笑道:“陛下圣明,老夫人这部棋子若是在,世子爷翻不出您手心,可如今这……”
宏鑫帝又是一哼:“你以为他不知道么!”他将手中的盖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哼,小狐狸!”
高武偷眼看,皇帝的口气虽然不善,脸色却分明带着几许笑骂,也正是因此,他才敢大着胆子说话,皇帝对这个弟弟,至少现在看来,还是看重的。
“那这事陛下看可要?”高武问。
皇帝摆摆手:“罢了罢了,如今东南一带大事要紧,既然他这么看重那个恩典,朕给他就是了,不然这小子犯倔,若和朕叫板可够朕头疼的。”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高武,去,把院子里的眼线撤了,往那姑娘身边安排几个!”皇帝笑了笑:“如今一个行将就木的换一个活蹦乱跳的,只要他有弱点,朕也不损失什么!”
看高武思虑,他道:“大大方方送,没必要瞒着,你也瞒不住!”
“是,老奴这就去办!”
沉香许久不曾有过这般香甜无梦的睡眠,一觉醒来,晃晃悠悠的,显见是在马车之上。
一睁开眼,耳边就传来凌风铎的声音:“醒了?”
一转眼珠子,自己正窝在凌风铎的怀里头,凌风铎一手笼着自己,一手拿着一幅图纸,看她醒来,便将图纸扔到一旁,换了个手抱住她,一边问道:“饿不饿?前头三十里才有歇脚之地,若是饿了,先吃些米饼将就一下!”
沉香眨眨眼,让自己从昏睡中尽快清醒,一边动了□子要拗起来。
凌风铎一把按住:“莫乱动,腿上有伤呢,刚给你敷了药膏,乱动又抹乱了!”一边看看沉香还有些茫然的眼睛,不停的眨动眼皮子,这般模样以往从没看到过,小姑娘一惯在他面前心防甚重,这回竟然一睡不醒,是累的,怕也是真向自己敞开了一扇门。
说起来,他又何尝不是防之再防,极不容易才彻底放任自己的心的。
心中喜欢,又看着那模样心痒,一口啄过去,含住了香喷喷的唇不放。
那美好的香软带着一种恬谧的芬芳,一吻之下便仿佛迷醉,不愿放开,只想着吮吸,辗转,舔舐,膜拜。
很想就这么彻底的吞噬进去。
可是理智还有最后一根弦绷着,记得那伤,不舍得她痛。
只有继续缠绵唯一可以蹂躏的地方,流连,继续流连。
然后向下一点点,埋头在颈口,舔舐一下,再一下。
沉香看着埋在自己头颈间的脑袋,如同一只大狗舔来舔去,痒痒的,不由伸手捧住那躁动不安的大脑袋,道:“世子,我们在赶路么?还是骑马吧,这样快一些!”
身处的马车车厢狭小,若不是因为要赶路,以凌风铎这种显摆狂妄的个性,不会这般委屈,显然还是为了兼顾自己,既然醒了,便没必要娇气了。
大脑袋顿了顿,不理,含含糊糊说了句:“叫我逸庐!”继续挠,不,继续舔。
向下,手已然不安分,虽然不动自己□伤口,却不妨碍动上身,怀里一凉,一只手已经摸上右边得柔软,罩住了,揉捏着,搓揉着,慢慢向下的唇,开始吐出灼热的喘息来。
沉香咬了下唇畔,柔声道:“逸庐,你的毒解了没?”
乱动的唇和手突然僵硬,抬起头,那俊美的脸蛋有几分茫然几分幻惑,平添几许朦胧的魅力,那模样,令沉香不由莞尔一笑,这一下,对面的家伙那眼中骤然放光,如同一只恶狼,欣欣然几分兴奋不已。
“宝贝儿,再笑一下,乖,再笑一下好不好!”
沉香反手抵住凑过来的唇,笑道:“别闹了,说正事呢,成风公子解药弄好了么?可解了你的毒?”
凌风铎捞住她的手干脆吻那手心,一边道:“嗯,有,共七颗药丸子,七日服用一剂,共须四十九日方可!”
沉香皱皱眉,还这般麻烦:“那药丸呢,你放好没?可别弄丢了,可有说需要忌讳什么?”
凌风铎莞尔,更是凑近了乱香:“夫人放心,为夫不为别的,为了夫人不守寡,也须努力活着,这事自然不敢掉以轻心,药丸子贴身带着,喏!”他从脖子里头取出个挂件来,底下是个小香囊,七颗药丸还有六颗在里头放着。
沉香略松口气,试图推开还是不停骚扰自己的大家伙:“唉,逸庐,好了,不闹行么,你告诉我这是要去哪儿,可是要赶去开战,我们还是骑马吧,我没那么娇贵!”
凌风铎到底没法子再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