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独缺析木填。
“阁主,西面传来消息,难源城被屠城了!”纳兰交信向承泣禀报。
“难源城?”
“家族人数稀少的是云氏族。”
“谁干的?什么目的?”
纳兰交信摇了摇头道“没有查出来是何人所为,只是进行了屠城,过后没有占领城池,现在已是空城一座。”
“继续关注着点儿吧,不是寻仇就是在寻找不为人知的东西,莫不是。。。?”
“属下领命,会派人持续关注的。”
五日前,难源城中,本是喜庆之时,全族上下载歌载舞庆祝这一年一度族中最重要的节日。一支从远处飞来的箭打破了一切美好。
大量训练有素的蒙面甲士强攻城内,因为城墙本来就低矮薄弱,经不起这样劲烈的进攻,是云一族不善战,平日里也没有与他族结仇,向来是各方交好,不知怎会招惹到这般杀身之祸!
不到半日城门就被攻破了,冲进来的敌人也不问青红皂白,俨然扮作一个个刽子手,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整个城内顿时笼罩在血腥惨烈的阴霾之下,不论是老人还是儿童,也不论男女,遇上了只有一个死字。
从中午一直杀到晚上,满街横尸,惨不忍睹。一男子躲藏到稻草中,一群甲士提着长枪胡乱向上刺着,也是得到不少收获,很多像他想的一样躲在这里的人却还是丢掉了性命。
男子躲过一劫,但他知道绝对不能把这里在当做庇护所了,城中的甲士每天都搜寻着活口,一遍又一遍的清理着,他灵机一动,躺在街上的尸首中间装死,现在也顾不得与尸体近距离接触的恐惧了,保命才是至关重要的。
等到黑夜敌人回去他才敢起身去附近的屋子里寻找些能够果腹的东西,有时实在找不到直接能吃的食物,自然也不敢生火烹熟,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让他送了命,无奈之下就生吃粮食,只要是能活着就好,胃肠遭点罪总比让人捅出透明窟窿好!
经过了多日的躲避,终于敌人都退去了,留下空荡荡的城池,与之前热闹的景象形成最强烈的反差,可是那一切的幸福早已不复存在。
男子第一时间赶回家中,之前巡视的甲士太多,他没敢过多活动,直到此时才向家里的方向飞奔而去。
然而殊不知回到家中才是他噩梦的开始了,只见到他年迈的父母倒在血泊中,没能合上的双眼还布满着恐惧和绝望,有生之年还没有享受过什么富裕的生活就仓促离世了。
不远处是自己刚满三岁的儿子,出门前还缠着自己要吃集上最东边摊位的糖人,那糖人现在还在他自己胸楼前放着,纵使自己再饥饿也没动一口,可孩子现如今却趴在地上,显然是利器从后背贯穿前胸,手还没有从棉衣中伸出来,最爱的糖人还没吃上一口。
他的妻子衣不蔽体半躺在地上,头发凌乱,嘴巴微张着嘴唇满是裂口,岔着腿,眼睛还是望着孩子的方向,谁能想象着她当时是有多么万念俱灰。
男子在家中一个趔趄,再没站起来,就这样呆呆坐在地上做了三天,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信念将他支撑起来,手脚并用着疯狂刨土,手上不断的流着血,泥土和血混合着抑制了疼痛,最终埋葬了一家人。
他趴在孩子的坟包前,痛哭流涕,手中握着已经破碎的糖人“爹帮你尝尝,,,是,,是甜的!”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去了远处。后来他便做了铁匠糊口,只是仇恨一直浸润着他的灵魂,索性他也将这血海深仇注入到铁器上。
他在城中搜寻途中,遇到了一部分幸存者,和他的境遇都差不多,家破人亡,孤苦无依,这一群人就组建了是云一族最后的血脉。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者却令他们恨之入骨的人却又返回到了难源城中,但是数量远不及之前来犯的那么多,可是是云一族剩下的这些人也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能担起复仇的重任,其中几个忍不住冲上前去向对方拼命,到了还是把自己拼进去了,没有任何意义。
男子回去继续制造铁器,从雏形看是一把刀,可能他也是想去拼命吧,但是不想白白送死最起码拉几个垫背的也算对自己有个交代了。
刀做好了,也开了利刃,他提着刀走到城墙上,对着他痛恨的甲士宣泄着自己的情绪,纵是根本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一群人冲向他要结果了他,可这一刻他也终究是悟了刀义,所有甲士在他疯狂的劈砍过后全部的身首异处,他也呆呆地双手提着浸满鲜血的大刀,站在自己复仇的战果中央,眼神空洞,呆呆地向上面望去,他也曾痛恨上天,为什么不惩罚这些大奸大恶,罪孽深重的人,只会欺负手无寸铁的老实人。如今,老实人也终于学会拿起刀来反抗了!
一把大刀立于城墙,他也倚立在一旁,等待着剩下的仇人,意料之内,见到之前的人没有回去,剩下的敌人自然会来一探究竟,可是来了还能走得了吗?
一个个前去送死,结果和之前的那些一样,有来无回,不过他还留了一些活口慢慢折磨致死,有一些实在熬不过去了自行了断了。在他的酷刑之下,问出了这群甲士来此施暴行的目的,都是为了寻找是云一族世代供奉的灵药,可是那灵药其实早在多年以前就被其中一位族长转送给他人了。
他终于知道这群丧心病狂的人就是为了灵药竟然狠毒到血洗是云一族,男子更加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一刀剁掉其中一人的大腿,逼问主谋,那人没有说,他就又一刀砍了他的手臂,失血过多没说出什么就死了,一旁的人吓得都招了。他为了答谢一旁人的告知,给了他们一个痛快的脑袋搬家。
主谋不过是一介草莽,是他的压寨夫人患了重疾无法医治,只能寄希望于那灵药,不过出手确实畜生一般,禽兽不如,人神共愤,男子带着剩下幸存的族人杀进了山寨,活剐了原来的寨主和她命不久矣的夫人,仰天长啸,嘶声裂肺“天不惩奸,我为阎王!!”
一柄屠刀闻风丧胆,满腔热血仇恨浸染。之后进而掌握了周围附庸过来的势力,成为了实力不容小觑的一方霸主,重新归于难源,自命城主,绰号屠刀,名为是云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