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见你淌鼻涕,想必你是感染了风寒。”
提起这个陈庆生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让我脱衣服,我能伤寒?能有后面的罗烂事?”
陈庆生瘦骨如柴,头发凌乱,他面颊凹陷,眼神狂乱,活像个情绪癫狂的疯子。
“庆生,我知道错了,你平静平静。”
“你叫我如何平静?我就像一个猎物一样一步一步掉入你的圈套,这回好了,你得逞了,你如愿以偿了,你胜利了。”陈庆生说这话的时候,荷叶极度怀疑这人能从床上蹦起来,还好那一幕没发生,不然她真的无法直视。
“庆生,我从来没算计过你,我起了贼心也没贼胆。”
这事情与其说是陈庆生掉进了荷叶的陷阱不如说这人掉入了程风的陷阱,程风为了荷叶动用各种人力和手段诱导猎物,驱赶猎物,捕获猎物。
“那你说说,那日我为什么会无端的在你房间里面脱衣服。”
“因为你衣裳有墨汁啊!”
“墨汁是这么来的?”
“我不小心打翻了砚台啊!”
“荷叶,你当我是傻子吗?”陈庆生吧唧往床上一倒,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瘦弱的骨骼勉强支撑着衣裳,随着哭泣,他整个身体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荷叶看看门外又看看可怜兮兮的陈庆生,“别哭了,我本来就不受待见,若是让人发现你被我气哭了,我怎么跟玉华婶子解释啊!”
陈庆生一听,扑腾从床爬了起来,鼻涕都要挂在嘴上了,荷叶赶紧递手帕。
“你进来的时候没被人看见吧?”
荷叶如实相告:“遇见玉华婶子了。”
陈庆生绝望地再次倒在床上,“我这几日被大嫂骂惨了,都是因为你……你赶紧离开,今天我一准还得挨骂!”
荷叶只得把手里拎着的草药留下,出了陈庆生的屋子。她进院的时候遇到了陈庆生的大嫂,走的时候遇到了陈庆生的二嫂。
陈庆生这个二嫂金凤还是程风请媒婆给陈庆生选的呢,她虽过门月余,但是,家里的这点事她都知道,因为玉华心眼少嘴巴大,心里装不住事,什么都对金凤讲。玉华全心全意的为这个家着想,为陈庆生着想,金凤则不一样,她受媒婆的点化,知道陈家是靠着滂亲王府讨生计,滂亲王府是他们陈家的靠山,所以这会看见了荷叶她很是亲热。
“荷叶姑娘,什么时候来的?”
荷叶的脸有些发烫,她本不该来的,“刚来没一会儿!”
“刚来怎么急着走啊?”
“我给庆生送些管伤寒的药,药放在桌子上我就出来了。”
“一会儿我给三小叔煎药,我们正给你和庆生收拾婚房呢,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这时玉华推开窗子对金凤说:“金凤,进来铺床。”
“哦哦来了……”金凤毕竟年纪小,见玉华语气不善的喊她,她丢下荷叶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