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妈妈对两个妹妹确实过分,但李大妮一直觉得,妈妈对她是很好的,虽然为她挑的老公并不那么令人满意,但是她始终觉得童年那样的妈妈从来没有远去过。
听完她的心里话,虞缘轻轻叹了口气。“李大妮,你知道我为什么问你知不知道天元观的事情吗?”
李大妮的瞳孔一点点放大,最终低下头什么都没有说。
“当年你妈逼着你嫁人的时候,是因为你妈重病,需要钱治病是吧?”
“你……”李大妮摸了把自己的脸,“这你也能看出来?”
虞缘摇摇头,苦笑道:“……你真觉得当时你妈是生病了吗?”
李大妮眼神躲闪,“难道不是吗?”
“你再好好想想。”
李大妮:“……”
三十年前的那些往事一点点涌上心头,但她却不敢去深想那些细节。
“就是……就是这样的。我妈真的……真的生病了。”她艰难咽了一口唾沫,额头上都是细汗,眼圈通红几乎要哭出来。
虞缘轻轻闭上眼,在沉默中呼出一口浊气。“既然你想这么以为,就这样以为吧。”
李大妮踉踉跄跄站起来,想落荒而逃,又想起来没有付钱。她红着眼圈在破旧的包里翻找的银行卡,虞缘递给她两张自己画得平安符,“不必付钱了,这次就当是看到上任天元观观主的面子上,我请你们的。”
“……”
李大妮看着她细长指尖上夹着的两道符,喉咙滚动一下,小声道:“对不起……”
虞缘没有说话,看着李大妮已经臃肿变形的身材一点点消失,直到完全出了道观,又在外面的小路上消失。
鼻尖一道清冷似雪的气息袭来,宛若冬日落在发尖的第一片雪,凉却不冻人。
“这位是你的故人?”
虞缘摇摇头,“她不是我的故人,是我师兄的故人。”
白子儒坐在她身边,炎热的夏日他身上却传来一阵阵寒意,稍稍缓解了侧殿的闷热。
虞缘望着门外,直到脖子酸疼才把憋在胸口的浊气吐出来,挺直的脊背瘫软在茶几旁。“前辈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白子儒:“……今、今日,看到清丞的时候。”
他看虞缘百无聊赖的点点头,大概也是出于礼貌的提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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